死控制住他,随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内:“好浓的白兰地信息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勾引人。”
“你把秦飏放出来……!”
“这是他和江闻夏的私人恩怨,跟我可没关系。”陈谨誉的西装全被雨打湿,鬓角垂着湿发,像只颓丧的白狮,他笑着把人按在墙边,“我比较想算算和你之间的账。”
陈谨誉嗓音粗沉,动作更是粗暴到了极点。
“跑什么?”
“我问你,你跑什么?”
顾屿桐的手腕、脖子、腰,但凡被Alpha掐过的部位都痛得发麻:“你要把我关在岛上,还他妈不准我跑吗……?”
“秦飏能给的,我哪点给不了?!他不能给的,我照样也能给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收起……收起你的信息素,我快喘不上气了……”
“这就喘不上气了?”陈谨誉狠狠地掐着他,两只眼睛被愤怒染得通红,“你心里只想着他,对我就全是算计,顾屿桐,难道我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吗?!”
“谨誉、陈谨誉,求你……咳咳……”
“是我在求你啊……”Alpha显得很狂躁,因为得不到安抚,所以近乎哀切地祈求着心爱之人能多给点关注,“我求你,好歹也看看我。”
顾屿桐的下巴被掰正,被迫直视着Alpha猩红的眼睛。
“看看我吧……”
陈谨誉俯身,去吻他。
顾屿桐头一偏,死死地咬住了他的锁骨。
血腥很快就透过白衬衫显现出来,顾屿桐咬得很用力,痛得陈谨誉手下一松。
“……对不起。”
顾屿桐转身就甲板上跑。
“陈总,您应该让我们直接来硬的。”
“……”陈谨誉的神情有些恍惚,连痛感都察觉不到了,耳朵边那句“对不起”嗡嗡作响。
顾屿桐宁愿说对不起,都不肯施舍一个吻。
他直直地看着顾屿桐逃跑的方向,半晌说不出话。
独眼Alpha这时候上前,眼神阴狠:“陈总,我们这就上去把人抓回来。”
陈谨誉锁骨上的血越流越多,他靠在墙上,把还在滴水的湿发捋了上去:“……走。”
*
直升机的螺旋桨搅动着云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正往这边驶来。
顾屿桐已经站在了甲板上,泼天大雨浇下来,导致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他正想找地方躲起来时,身后那群保镖已经追了出来。
那名独眼Alpha走在最前面,神色有点怪异。
但天太黑了,雨下得又这么大,顾屿桐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那群保镖里有人喊了声:“顾先生!别让我们难办!您主动跟我们走,总好过我们上来带您走!”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要见秦飏!”顾屿桐被这群人逼到了护栏边缘的位置,他抹了把脸上糊着的雨,“我不管是不是陈谨誉动的手脚,总之我现在、立刻要看到秦飏,否则什么条件也别想和我谈!”
保镖们互相递了个眼神。
陈谨誉拨开保镖,走上前。
他一手摁着伤口的血,一手伸向顾屿桐,脸上的笑带了点示软的意思:“你先回来,我帮你找秦飏。”
海浪撞击着船身,黑而无垠的海面看得人心惊胆颤。
整块甲板上飞溅着雨水,稍有不慎就有打滑摔倒的危险。
陈谨誉看着护栏边缘的顾屿桐,忍着刚被咬伤的痛,“听话,过来。”
那架直升机已经逼近。
几名保镖相视一眼,开始缓慢地靠近顾屿桐。
陈谨誉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小声嘱咐:“别吓到他。”
保镖极小幅度地往前挪动,顾屿桐也继续往后退,终于整个人都靠在了护栏上,有些生锈的护栏发出吱呀的动静,栏杆的另一侧是汹涌着的海水。
“别动了。”陈谨誉声音嘶哑,终于放低姿态,“都别动了……”
保镖和顾屿桐之间仅剩最后三米的距离。
那名独眼Alpha眼神一狠,在陈谨誉已经下达停止的指令后,突然猛地往前一冲,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朝着顾屿桐飞奔过去——
然后猛地推了他一把!!
护栏提前被人动过手脚,明显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被人这么重重一撞,彻底被冲撞开来。
那一刹那,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他看见了二层餐厅落地窗前站着的江闻夏,江闻夏手里拎着扳手,正看着他笑。
顾屿桐知道了。
保镖是他雇的,护栏也是他动的手脚。
“顾屿桐——!!!”
顾屿桐被推下海的前一瞬,瞳孔里倒映出陈谨誉的脸,他濒临崩溃的呼喊声也被无限拉长、放缓,在耳边经久不绝地回荡着。
“快救人——!!!”
他看见陈谨誉不要命地朝自己冲了过来,却被保镖们拼死拽住。一群人跌跪在甲板上拉扯着,陈谨誉两眼猩红,衣领在拉扯中不小心敞开了。
胸前好像是一条吊坠。
仔细一看,其实是一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