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沙发上,期间很有礼貌地没有进行多余的肢体接触,他义正词严地说,“哥,我们报警吧。”
顾屿桐懒懒地支着脑袋:“那……倒也不至于。”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万一他哪天趁人少的时候从角落窜出来伤害你怎么办?”
顾屿桐笑话他:“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急?”
蛋蛋的头发在赶来的途中被风吹乱,大冷天的,鼻子也有点红,认真说话时眼神认真,很像一只大型犬:“我这是担心哥。”
顾屿桐特别喜欢他这副腼腆又认真的模样,觉得逗弄起来很有意思:“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你当这儿的安保都吃干饭的吗。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先回去吧。”
“可是哥你的脚……”
“好着呢,还没到需要人来推轮椅的地步。”顾屿桐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回去记得帮我请假,多请几天。”
“好吧,那哥你注意休息。”
等人走了以后,顾屿桐像没事人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半点崴过脚的迹象。他走到阳台上,拿了个望远镜,对着楼下小花园里的凉亭看过去。
阳光很好,光线照在他的侧脸,把下颌轮廓勾勒得线条分明。
连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清晰。
……
晚上,顾屿桐下楼买药。
买完药回家的路上,他拎着一大袋外敷的伤药绕了远路。
这一带是新建的湖,湖边的设施都还没修缮完好,照明设施也比较简略,因此人烟稀少。
顾屿桐就这么提着一大袋药往前走,一瘸一拐,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秦飏也是这么觉得的。
顾屿桐好像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走得更快了,本来就蹒跚的步伐显得更加滑稽。他上台阶时,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在阶上,吓得秦飏忙走近了几步。
秦飏跟得越近,顾屿桐就跑得越快。
过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顾屿桐不出所料地摔了一跤。
很闷重,“砰”地一声。
秦飏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但又担心会吓到他,正权衡时,半晌没起来的顾屿桐闷闷地搓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听起来更可怜了:“好痛。”
秦飏往常是很擅长察觉顾屿桐的这些拙劣的、装可怜的把戏的,但今晚的他显然有点关心则乱。
“……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话是这么说,但手已经抓住了顾屿桐的手,并把人从地上端了起来。
“多谢。”顾屿桐被这位秦姓热心市民扶到了湖边的长椅上,他弯起眼睛笑道,“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纪。”
顾屿桐看着帮忙捡药瓶的秦飏,问他:“纪先生,我看你很面生,是新搬来的吗?”
“不是,来找人。”
顾屿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如秦飏所愿那样继续追问他找的是谁,而是自顾自地揉着自己的右脚脚踝:“纪先生刚刚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脚步声吗?”
“没有。”
“那可能是我幻听了吧。”顾屿桐拧起眉头,拿起了消肿药,“本来就崴了脚,刚刚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明天早上估计有的痛了。”
顾屿桐弯下腰,拿着消肿外敷药准备给自己上点药。
果不其然,刚一弯腰,这位热心的纪先生也跟着蹲了下来。他夺过那瓶药,动作熟稔地抓着顾屿桐的脚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顾屿桐看着他脱了自己的鞋和袜子,用掌心把药膏搓热后,一手扣住了自己的脚踝,一手揉了起来。
顾屿桐装模作样地轻蹬了蹬:“这怎么好意思?万一被你的女朋友看见了怎么办?”
“没有女朋友。”
“被你的男朋友看见了也不太好啊。”
“也没有男朋友。”
顾屿桐蹙蹙眉,用了真力气去蹬他,却被那只大掌抓得更紧了:“这边还没建好,人流量少,也不安全,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顾屿桐冬天的脚很凉,但这位纪先生总有办法帮他焐热。
脚踝被搓热后,顾屿桐的心情也高兴了很多:“我想吃湖对面的烤红薯,所以想着绕远路过来买。”
这理由实在很蹩脚,蹩脚到秦飏开始起了疑心。
“烤红薯?”擦完药后,秦飏帮他重新穿好袜子和鞋,随后捏着他的踝骨看了又看,实在是没看出半点崴脚的痕迹,“什么样的烤红薯值得绕这么远的路去买?”
“可惜我今晚摔伤腿了,不然我肯定请你尝尝。或者……”往往顾屿桐刻意拖长语调说话,就意味着他要开始谈条件了,“或者你背我去,我请你吃。”
秦飏的眼神开始狐疑。
顾屿桐很真挚地问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秦飏眼底的狐疑更甚:“你到底——”
“不愿意算了,我自己去好咯。”说完,顾屿桐果真装模作样地站了起来,又装模作样地踉跄了两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摔在了秦飏的面前。
“……”秦飏眼疾手快地把人揽过来,随后背了起来。
“纪先生你人真好,一点都不像我那个前任。”顾屿桐双手环住秦飏的脖子,腿盘在他的腰间,往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