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尹胜男委托卫长明任务而恨她?” “这个原因只是拉开我和尹胜男的距离而已,还谈不上恨。真正令我恨的是,我回到基地,和尹胜男见了面,她告诉我她有难言之隐,无法提供到现场援助,甚至还断了与卫长明的联系。你知道的,她一个上校级别的军官,有能力可以提供援助,我不信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我而言,即是她害得长明失去了最佳的逃离时机,如果不是她这么绝情,长明也不会困在D市那么久,还因为我的缘故被枪指着脑袋。卫长明曾经那么喜欢她,当时与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恐怕被伤透了心。从得知真相后,我就不再和尹胜男有任何来往。” “造化弄人啊。不过我刚才注意到一个细节,你说卫长明曾以警察程冬的身份在D市秘密做任务,这有些耐人寻味了。” 安凯不解,“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贺岚和程冬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个叫程冬的,我听过另一个人说过,他是D市的警察。贺岚让我来找你,我现在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贺岚的男朋友程冬和你的好朋友卫长明是同一个人。” 安凯愣了片刻,说:“我记起来了,当时在盛江大桥,卫长明带着一群人过来的,他身边确实有一个女人。那你们知道他的下落,请告诉我。” 谭庆国叹了口气,“你真得想知道,他的情况不太好。” 安凯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谭庆国,“说吧。” “他死了。” 安凯没再说话,就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红了眼睛,流着悔恨的泪水。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愈合药,治好安凯的腿。安凯强烈要求不许谭庆国请求方将军帮忙,怕尹胜男嗅到蛛丝马迹,毕竟方意将军是尹胜男的师父。谭庆国只有去黑市寻药了,不过需要时间。贺岚提出来,曾经顾昌乐带她去过一个制药厂的隐秘仓库,里面可能会有愈合药,她有去过一趟的经验,再委托顾昌乐绘制大概地图,一个人取药不算问题。 既去黑市寻药,又去仓库取药,两个方法同时进行,总有一个能够找到愈合药。谭庆国便把药名写在了纸条上,说道:“我放心你一个人去,正好历练历练。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我这里还有希望给你做依托呢。” 现在余大英提出要和贺岚一起出基地,贺岚感到很为难。她说:“我是出任务,不会再躲着你了。你如果不放心,就住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但是说什么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 安迪也站在余大英这一边,“贺岚,你还是带着他一起去吧。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拿药,历练是次要的,两个人效率会高些。” 贺岚只好妥协了。好在训练营有充足的物资,再搬些给第二个人用的东西不是难事。安迪又借了一些衣服给余大英。 上次走这条路,有二十几个人相随,热闹非凡,就算是车载音乐也是激昂的歌曲。但这次只有两个人,气氛怎么看,都是孤寂的。贺岚点了一首钢琴曲《Gyopedie Nr.1》,半冷不冷的音乐流淌出来,就像一个气质清冷的女人,点了一支烟,靠在窗户旁眺望远方,修长的手指间烟气袅袅。不知怎么地,贺岚想起了冷如玉,她也是个清冷气质的美人。 驾驶座上有烟盒,贺岚便抽出一支来夹在手指间,又将这只手继续搭在方向盘上。 余大英觉得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贺岚笑了笑,“我不抽烟的,只是拿着烟有点安全感。”在D市逃亡的路上,程冬就是这样做的,他有时会拿着烟但从不抽。后来程冬告诉贺岚,他曾经因为压力大染上抽烟的毛病,后来戒了,但在逃亡路上又犯烟瘾了,不过还是要坚持当初的本心,说不抽就不抽。有时,贺岚便模仿程冬的小动作,假装他在身边,借此给自己安全感和勇气。 余大英总觉得贺岚变了,不是外貌上的,而是在气质上。他感觉她变得冷漠多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流浪汉,只认为她似乎不注重生命的价值,也没有了同情心。余大英内心翻腾苦闷,一路上却寡言少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达制药工厂,丧尸数量比想象中的还要少。上次工厂里聚集着许多丧尸,他们二十几个有武力的人拿着武器清缴了阻碍的丧尸,死了近一半的人,他们走之前为了今后可能还会来拿药,特地封住了各个出入口。 工厂外晃荡着几只丧尸,是很容易解决的。余大英习惯性地开枪解决,被贺岚拦住了,她要他用刀解决,最好脱离对枪支的依赖。贺岚没有用身后背着的那把藤原刀,陪着余大英用短刀解决丧尸。余大英毕竟是给齐璎办事的,还潜入过别墅担当过任务执行者,刀用得一直都很好。 工厂内一只丧尸也没有。只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