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只能转身离开,却没想到在村口碰到了赌钱回来的刘印,他把那一篮子鸡蛋在镇上换了几百文钱,但是这么点钱到赌坊也就是随手几下的事,输光了所有钱的他心情很不好地回家来。撞上了来要钱的刘氏,他更不可能给好脸色。
刘印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刘氏,“你来干啥?”
刘氏看着刘印那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要不是因为你非要抢走那一篮子鸡蛋,我又怎么会被发现?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现在都快被休了。你赶紧把卖鸡蛋的钱还给我!”
“还钱”刘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鸡蛋是你自己要给我的,钱我也不会给你,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被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印却撇了撇嘴,“你被休了关我什么事?再说了,那点钱早就被我花光了,我拿什么给你?”
刘氏绝望地看着刘印,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一时糊涂昧下了那些东西给刘印。
“刘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刘氏哽咽着说道。
刘印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你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刘氏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谢家走去,她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她来到沈老太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去了娘家,可他们不肯把东西还回来,也不给我钱。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挣来的钱都拿来还给松林。”
“你以为我真指望你能从刘家拿回东西来?你们刘家人的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沈老太皱着眉头,她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看到刘氏,“老三媳妇已经去烧饭了,你现在去给她打下手吧,松林家的房子就快造好了,接下来几天你都没有工钱了,之前干活的那些钱,我也都会让松林扣下,就当是还了那些肉菜和鸡蛋。”
刘氏不敢有丝毫怨言,她连忙应道:“是,娘,我这就去,谢谢娘。”
沈老太闭上眼,显然是对刘氏厌恶得很,只等后面把谢莲的婚事安排好就打算把这个二媳妇撵出去,当初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会让老二娶这样的人家,她一直觉得挺对不起老二的。
接下来几天谢晚星都在家里当个小监工,因为房子马上就要造好了,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匠们忙碌地进行着最后的修缮和装饰。
谢松木和其他木匠打的一些家具也陆续搬了进去,尤其是那几个大衣柜,一搬出来就引得众人围观,里面的空间宽敞,可以容纳许多衣物。后院卧房每个房间的摆设都是一样的,目前只有简单的书桌和衣柜,几个小子是两个人一间房,所以房间里摆了两个床,后续还有其他家具谢松林打算等住进去以后再慢慢添置起来。
谢晚星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一个人一间房,她满心欢喜地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打算把空间里的床垫也搬出来,到时候在上面铺一层不起眼的布用作遮掩就行了。
随着房子的逐渐完工,家具的不断搬入,新屋的氛围越来越浓厚。
搬家也是有讲究的,谢松林又请村长帮着选了一个黄道吉日。
在铺子门口贴了闭店一日的告示,一家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将打包好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搬到新家中,不过谢家的茅草屋里面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新厨房早就投入使用,锅碗瓢盆也买了一套新的,要搬的也不过就是一些零碎罢了,就是走一个搬家的仪式感。
前院新搭了牛棚和鸡鸭舍,家里买的两头牛终于也有了个正经的窝,搬家的时候谢松林特意买了一些鸡苗鸭苗养在了里面,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引得谢家几个小子一直蹲在门口看。
他们看着那些小小的鸡苗鸭苗,仿佛看到了未来满院子乱跑的鸡鸭,想象着它们下蛋的场景。
“哥,你说这些小鸡小鸭什么时候能长大呀?”谢珩眨巴着眼睛问道。
“应该很快吧,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就有鸡蛋和鸭蛋吃了。”谢霖高兴得快要流口水。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也别看了,快去你们的房间看看。”谢松林招呼几个儿子。
他们欢呼着冲进后院,后院的卧室已经分配好了,谢澜一个人一间,谢霖和谢珩住在一起,谢遥则跟着谢松林两口子睡。
原先的房间已不再是光秃秃的,程慧已经给每个床都铺好了新的垫子,放上了轻薄的小被子,衣柜里原先的旧衣服都已经收了起来,木头做的衣架,挂上了几套崭新的夏衫,摸起来就柔软舒适。
这是程慧给他们每人准备的几件新衣,当然程慧作为一个现代人,针线活自是一般,更别说是完整地做一套衣服,她都是买了布料外包给了村里几个针线活儿好的妇人。
这一举动博得了村里不少人的好感,村里的小媳妇们得了好处,不少人都常来和她搭话套近乎,每当程慧在村里走动时,总有妇人热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