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不挪,闻嬷嬷还抱了张薄毯出来、轻手轻脚给陆念盖上。
岑氏看在眼中,气在心里。
这就睡着了?
骗鬼呢!
“您消消气、消消气,”身边嬷嬷压着声儿劝道,“让她们唱戏,老奴不信她们能唱出花来。”
陆骏也不信,嘀嘀咕咕着:“说睡就睡,怎么可能?”
“舅舅,”似是怕吵着陆念,阿薇的声音不重,语气却十分坚定,“母亲吃了很多苦,很不容易。我们日夜兼程,路上不敢耽搁,就怕错过了外祖母的忌日。
您应当也晓得我们在蜀地过的是什么日子,若不是念着京中还有娘家人,母亲早就熬不下去了。”
陆骏道:“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家?”
“实话实说罢了,余家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脏东西,我生下来身体就极弱,要不是母亲亲力亲为、仔细照顾,只怕早就夭折了,我侥幸活下来,家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前两年陆陆续续出意外的出意外、病故的病故,一大家子就剩了个七零八落、日子艰难。”
阿薇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从众人面上慢慢扫过,轻哼了声:“原想着京中知晓了状况,不说接母亲回京、也该有些支持帮助,没想到就一封单薄家书。”
话音一落,定西侯眉头倏地皱起,疑惑地看向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