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沧海却是越混越回去了。”看着那张血红大字,确实是血字,只是并非人血,而是狗血。
“报官吧,多派一些人过去,已经可以确认有敌人盯上咱们镖局了。”林震南前面一句话声音几乎不可闻,后面一句话却说得声音很大,并命人将血字也带上了,至于狗尸则命人埋了。
这种小手段也好意思用出来,狗血都变黑了,你还奢望其他人将这中毒的狗肉吃了吗?
不过下毒却需要防备一二,余沧海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出去报官的趟子手刚走到拐角处就被打了回来,一通暗器差点将他射成马蜂窝,幸好他们也算是身经百战,被童子军的乱石阵(一个人站在十米之外,一群童子军同时丢飞蝗石)磨练过的。这才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身上还带着几只暗器。
来了!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早一些。
林震南立刻组织人手先是三五个,然后十几二十个,一点点试探,最后都是无功而返,随后立刻关闭了镖局大门,高悬“免战牌”。
当天早上,送菜的老农没有来,福威镖局家大业大,粮食储备倒不是没有,只是每天吃惯了新鲜水果蔬菜,大家都的嘴都被养刁了,现在纯吃干粮,稍微有点不爽。
早起,两个姨娘带着四五个丫鬟连同十名趟子手从密道悄悄离开。中午时分林震南、林夫人大张旗鼓在福威镖局正门前摆开阵势,五六十名镖师、趟子手连同二十几条大狗,声势颇为不俗,占据了地利的福威镖局只要不走出拐弯处,对手就没有行动,一时间却是僵持住了。
当夜,有黑衣人六七名入侵,被镖师、趟子手们一顿飞蝗石打跑,全副装备的福威镖局倒是没有吃亏,盾牌大刀飞蝗石,硬生生将对方两人打伤,关键时刻林震南将二十几条猎犬一气放出,付出近半伤亡才将敌人打退。
立下战功赫然是这一群猎犬,还咬伤了对方一个人,喊杀之声惊醒四邻,却不见官府一人干预,林震南心中一片冰冷,知道儿子又猜对了,自己果然还是不受官府待见,同时也不受江湖人士待见。
脚踩黑白两道,最终却不被黑白两道接纳待见,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悲哀吧,空有百万家财、数千好手,还有一身功夫,却无用武之地。
余沧海一个人拿不下福威镖局!
整个青城派也不行!
林震南心中一股怨气始终无法排解,从始到终都没有出过手,只是指挥手下镖师、趟子手迎敌,就连林夫人王氏也在一旁照应,丢了两枚飞蝗石。
第三天一早,福威镖局门前被泼了一滩狗血,同时对面的宅院也被敌人占据了,一道血红的线出现在门前,并几个大字:过此线者死。
地上躺着一个趟子手,却是已经死去多时,不知何时如何中了算计。
“下毒,暗器,余沧海好手段,只是如此日夜骚扰,就是不知道你的精力是否足够。”林震南双手紧攥,目光投向对面,那里一个强大的气息,而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人在。
林夫人王氏提着一桶水,“哗~”的泼了过去,直接将血线字迹模糊了,大步走过了血线高声喝骂:“无胆鼠辈,有本事出来一战,缩头缩尾算什么影响好汉。”
却在此时一道寒光袭来,林夫人手中木桶一扬,暗器便钉在了桶上,却是一根飞钉,样子颇为古怪。
“回来!”林震南急忙将林夫人王氏拉了回来,手中长剑挥舞,将迎面而来的暗器打落,并装作颇为费力的样子。
“敌人阴险,所有人退回镖局据门而守。”林震南又命人多准备淡水,以防敌人井中下毒,却不想真被他猜中,试毒的狗子被麻翻了。
入夜之后敌人又是一番袭扰,只是日夜戒备的福威镖局显然有些后继无力,趟子手已经没有多少心力,镖师们也人心惶惶,虽然多人受伤,林震南却依然没有出手,让大家有些不好的怀疑。
外人看来,福威镖局内忧外患人马困顿,更兼士气低落,再加上被断绝了补给,就连井水也被人下毒,形势岌岌可危。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不过是表象,福威镖局总部没有废物,甚至连间谍探子都屈指可数,即便有也在这几天被林震南推出来做了替死鬼,剩下人大半都是死忠,其他人也基本可信,却未必知道林家的真正底细。
天蒙蒙亮,估计着城门已经打开,福威镖局突然一阵喧嚣,大门敞开,一辆辆马车冲了出来,马匹裹着厚厚的布帛,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几乎没有一处错漏,马夫同样全副武装,浑身上下用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辆辆马车快速向两旁冲去,漫天暗器也没有能够让他们有丝毫停留,两三个黑衣蒙面人跳了出来,却迎头遭到了马车中的投枪攻击,其中还混杂着飞蝗石、飞刀、链子锤、石灰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拥而上,马车毫不停留。
黑衣人一个不查顿时一死两伤,马车毫不停留快速直奔城门而去,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余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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