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
喻白?薇差点脱口问——有多纯洁?
喻见的话?和记忆中的话?重叠,恍惚中,喻白?薇从喻见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十六七岁的少女勇敢而又直白?。
抿了口茶水,喻白?薇叹气,道:“喻喻,你十六岁了,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可以负起刑事责任,你是一个大孩子了,你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好与坏,作为旁观者,妈妈都不能替你决定,如果你需要意?见,妈妈会给你意?见。”
“妈妈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干涉你的决定,你和他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尊重你的决定。”茶水回甘,喻白?薇放下茶蛊,“但绝不是现在。”
喻见一口气松到一半。
“妈妈,你想?我怎么做?”喻见换了种?聪明的问法。
“转学,和我回去。”
“为什么?”喻见眼眶泛红,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她?倔强地昂着头,“为什么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回来后说着理解我尊重我,又擅自?替我做决定?”
“因为,”喻白?薇说,“你的户口在南浔,南浔禁止高考移民。”
“年前出的规定,考生必须回到户籍地考试,你可以选择在S市读完高中,但南浔并不接受你回去高考。”
禁止高考移民+回户籍地考试,几乎限定死了,如果喻见在S市读完高中再回去,甚至都没有办法再参加高考。
风穿过窗格,喻见冷得打了个寒颤,清醒了。
刘女士何止是不喜欢她?,而是根本想?让她?当一个废人。
关上窗户,喻白?薇倒掉冷茶:“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想?想?。”
喻见没说话?。
豆腐皮包子齁咸,尝进嘴里苦苦涩涩的,喻见难受得喘不过气,也没了胃口。
—
一楼客厅,小宝贝吃饱喝足,精力?旺盛,踩着沙发上蹿下跳,蹿累了,咬着咸鱼咕噜噜滚了好大一圈,抱住不撒手?地蹬腿。
喻白?薇约的时间早,吃完回来不到十一点,喻见开门进来时,周梒江像刚睡醒,他套着松松垮垮的毛衣,叼着袋豆奶,懒洋洋地往冰箱里拾牛奶。
牛奶是超市刚外送过来的。
天气冷,喻见不太爱出门,冰箱里牛奶告罄时,周梒江会叫外送。
“去哪了?”
喻见抿了抿唇,拎起手?中的购物袋晃晃:“去超市辽,补存货。”
周梒江拾牛奶的动作一顿,叼着豆奶,散散漫漫地朝喻见看一眼。
少年眼瞳漆黑,直勾勾看人时眉尾压下,无端带着压迫感。
喻见移开视线,左手?下意?识握上右手?腕子,抓了又抓。
“不过来?”周梒江扬眉。
“来辽。”
喻见拖着两只大购物袋过去,说:“我把超市里所有能买到的牛奶种?类都买了遍,每样都挑了不同的口味,你可以都试试,好喝的话?下次记得补。”
周梒江口味单一,在喻见没来之前,只买原味的。
喻见不一样,她?总喜欢挑包装漂亮的纸盒牛奶,喜欢各种?清甜的水果味,尤其?喜欢水蜜桃味儿的和荔枝味儿的。
周梒江双手?抱臂,倚着吧台,没说话?。
“我们?今天晚上吃火锅?”喻见暗暗用力?抠着牛奶纸盒边缘,努力?攒了个笑,“我买了火锅底料,还没来得及买火锅食材,怕拎不动。”
“等?会我们?一起出去买吧?运气好说不定还会碰到卖梅花糕的老爷爷。”喻见软着声,像撒娇,“我想?吃。”
周梒江三两口喝完豆奶,说:“行?。”
—
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又飘起细雨,雪花混在其?间,融进雨幕里。
喻见和周梒江从购物广场出来,没碰到卖梅花糕的老爷爷。
喻见惋惜,回去时周梒江带着喻见七绕八拐地折进深巷,买到了刚出炉的梅花糕。
梅花糕滚烫,隔着层脆皮,满是清甜的红豆香。
小心翼翼地咬掉脆皮,里面的红豆泥未凝成块,水润润一团,黏黏稠稠的。
喻见喝了一口,被烫得舌尖发麻。
“烫。”喻见娇气,咬着一小截舌尖,轻轻嘶气。
小姑娘舌尖杏红,周梒江脑子里蹿过不合时宜的带色彩的想?法,清咳一声后,别开眼。
“又不是吃不到了。”
喻见吃得专心,眼眶却一点一点变红。
梅花糕哪里都有,可她?以后都不会再吃到比这个还要甜的。
从购物广场回去,喻见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陀螺,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遍,她?甚至捉住小宝贝,给它摁浴缸里,洗了个澡。
小宝贝不怕水,但还是嚎得撕心裂肺。
喻见做这一切时,周梒江看着,偶尔给她?搭把手?。
到晚上,喻见煮了火锅,川渝火锅,喻式风味,经典的一锅乱炖。
红油滚沸,咕嘟咕嘟地冒起泡泡。
喻见心不在焉地烫着生菜,连生菜叶早八百年烫倦吧了都不知道。
周梒江放下筷子,叹气,问:“喻见,你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