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张屠户一怔。
林涛也是茫然。
“大人...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叶北玄没有在说话。
六感提升之後,他对於任何的气息都敏感至极!
刚刚进入这屋子!
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妖气,而且还很重,显然是这妖物在这里已经待了挺久。
“大胆妖孽!本官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叶北玄体内的真气微微涌动。
朝着床上的张陈氏就喝道。
这声音仿若炸雷。
让林涛等人都忍不住的捂住耳朵。
而床上的张陈氏也终於有了反应。
她抬起眼睛。
一双眸子泛着诡异的绿光,死死的盯着叶北玄。
露出冰冷的笑容。
“小娃娃,好大的威风!他张屠户杀我妻儿,我祸害他婆娘,有错吗!”
凄厉的声音从张陈氏的口中发出。
似乎有无穷的怨恨。
妻儿?
叶北玄都愣了一下。
什麽情况!?
这个破案子,怎麽还越扯越乱了,拖家带口的?
“嗯?”
张屠户也是一整个懵逼。
到了现在他也看出来了什麽情况。
自己婆娘这是让脏东西上身了!
“我什麽时候杀了你的妻儿?!你别冤枉俺老张!”
“呵呵....”
张陈氏脸色更冷,声音也更怒,带着无尽的仇恨,彷佛地狱食人的恶鬼。
“五日前,我妻儿只不过是嘴馋贪喝了你一坛酒水,你竟然将它们直接剁了煮下锅,难道不是你吗!”
张屠户神色剧变,似乎想到了什麽。
在那一日收摊之後,因为疲惫,就让自家婆娘做了几个小菜,想要吃饱喝足美滋滋的睡老婆的。
可那日不知为何,酒量奇佳,一坛子杏花酿喝光都没有半点醉意。
这让张屠户很不尽兴,醉酒睡老婆才最痛快。
於是就又前往了旁边的库房取酒,看就在他走入库房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黄皮子睡倒在门前。
它们的身旁还有一个打碎的酒坛。
一看就是喝多了。
要是在平时张屠户见到黄皮子,也不会过多理会,实在是这东西很邪性。
但那日他却不知为何,看着偷喝自己美酒的黄鼠狼是一肚子火,抄起旁边的锄头就是“邦邦”两下!
打死後,还剥了皮美滋滋的吃了一顿肉。
当时还直夸这肉够骚,啃着有嚼劲,一看就是腌入味了。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
“你....你....你是那两个黄皮子的丈夫!你是黄妖!!”
张屠户颤抖着出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吓得,还是想到这两日跟个黄鼠狼上床被恶心到了。
叶北玄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睡鬼,睡蛇,睡狐狸都听说过,但草黄鼠狼的还是头回见,尤其还是个公的。
这屠户人狠话不多啊。
“正是你爷爷我!本来还想多折磨你几日!如今你还是拿命来吧!!”
黄妖说着,操纵着张陈氏的身躯朝着张屠户就扑了过来。
“畜生,还敢伤人!”
叶北玄眉头一挑。
手中綉春刀鞘朝着张陈氏就砸了下去!
这黄妖手段看起来骇人,但张北玄却能够感应的出,这不过是一只刚刚凝脉後期的小妖物罢了。
对於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碰——
綉春刀鞘重重的落在张陈氏的身上,张陈氏嘴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嚎叫。
倒飞了出去砸在了地面。
“小娃娃!你也听到了是他先杀了我妻儿,我才杀他!这有错吗!!”
黄妖咆哮挣扎着起身。
叶北玄冷然道:“没错,但你是妖,我是人,你杀害活人就是死罪!”
“束手就擒跟我去锦衣卫天牢走一遭或许你还有生路!不然可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冤屈什麽的,可不归他管,自然会有审判。
而且这妖物要是只害张屠户一个还好说,可牛二跟他无冤无仇,却被吸干精气,他去找谁说理去?
“想拿你黄仙爷爷,做梦!”
“张屠户,我会回来找你的!”
那黄妖从这一击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叶北玄的敌手。
在留在这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刺啦——
张陈氏的胸膛忽然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从这口子看去。
张陈氏胸膛之内的器官五脏早已经消失。
里面只有一个长着一撮白毛的巨大黄皮子!
那黄皮子的目光幽幽!
吱——
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一股浓烟从它的屁股後面喷出。
而它的整个身体朝着身後的窗户就破窗而逃。
後方的两名锦衣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黄皮子要溜走。
而屋内。
在那浓烟之下,所有人眼泪鼻涕齐落。
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