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盏进入手术室这一天,顾希并没有来。
他蹙着眉头,给顾希发消息,终没有收到回音。
“叶医生,要是小希来了,你记得让他等我醒来。”霍盏恳求道。
叶致舜点头,看着他被推入手术室。
应是应了,但叶致舜知道,顾希不会来。
而此时的顾希,正踉踉跄跄地从顾家后门走出来,他经过的路上,滴滴答答留下点点血迹。
他面色苍白,原本的长发变成了狗啃头,有点炸毛,身上穿着一件长至脚踝的风衣,把他整个人罩在里面。
好不容易走到路边,顾希却没有带手机,这里是别墅区,一般不会有出租车经过。
他坐在路边,喘息着,从顾家走出来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疲惫感涌至全身,顾希咬着牙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日光直直的照射下来,顾希眯着眼睛,看不真切。
远处好像有个人影逐渐靠近,顾希看不清楚究竟是谁,只要不是顾怀枫就好。
良久,顾希听到一道男声,沉稳又缓慢,“顾希,只要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带你去医院。”
好一会儿,顾希确认面前的人不是顾怀枫之后,轻声说“好。”
只要不是顾怀枫,是谁都可以。
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直直往地上倒去,来人却只是看着,并没有把他扶起来的想法。
“带他去医院。”
吩咐了这么一句,男人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保镖应了一声,直接把顾希捞起来,像是扛着货物一般,转身离去。
整整一天,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霍盏还没有出来。
叶致舜估算着时间,用晚餐之后又来到手术室门口等着。
要不是他对Omega研究甚少,他都想看看这手术究竟是怎么进行的了。
一直到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天边,手术室才被打开,医生出来之后,对叶致舜点点头,“手术很成功,后续还需要观察。”
“嗯,辛苦了。”叶致舜转身离去,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至于顾希,叶致舜并不知道在哪儿,霍盏醒来应该会失望吧。
跟主治医师交代了几句,叶致舜走出医院。
此时正陪着夏君漓午休一觉睡到傍晚的季书淳,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拿起手机,一边接听一边下床往外走,“喂?”
接完电话之后,季书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楼下是小桥流水,水里荷叶亭亭荷花在晚风中起舞。
看了一会儿,季书淳回到床边,伸手把夏君漓抱起来,“乖宝,醒醒,起来吃晚饭了。”
夏君漓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手搂着季书淳的脖颈,“老公......你不让我睡觉。”
“乖宝饿不饿?”季书淳一边亲吻他的脸,一边伸手摸摸他的肚子。
刚说完,夏君漓的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这让夏君漓瞬间清醒。
“我、你放开!”夏君漓挣扎着站在地上,趿拉着拖鞋跑进洗漱间,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
洗漱好之后,夏君漓打开门出来,脸上还沾着水珠,一出来就看到季书淳站在洗漱间门口。
“我先下楼了!”夏君漓快速说完,绕过季书淳就往外跑。
季书淳笑着摇摇头,嘴上还不忘叮嘱:“乖宝不急,当心脚下。”
来到楼梯口,夏君漓看了眼电梯,最后还是走楼梯下去。
“漓崽,睡饱了?”夏奶奶见他下楼,笑着问。
夏君漓有点不好意思,他刚回来就睡了一下午,“我是陪季书淳睡的,他在医院一直照顾我,没有睡好。”
所以不是他睡一下午,是季书淳。
季书淳刚下楼,就听到夏君漓的话,他眉毛上挑,倒是没有反驳。
对上夏奶奶的视线,季书淳点点头,叫了一声奶奶。
夏君漓身子一僵,随后面色不自然地来到夏奶奶身边坐下,仰头瞄了一眼季书淳,顿时理直气壮地想着,他说的也没错,他就是陪季书淳睡了这么久的,才不是他想睡觉。
“醒了就准备吃饭,就等你们俩了。”夏奶奶没有多问,“你大伯和大伯母回来了,阿序也回来了。”
大伯夏柏去年因公务外调到A市,大伯母林烟也跟着一块儿去,一般只有过年和国庆节的时候回来。
今天能回来,还是因为刚好有事在南城出差,只能在家待一天,明天晚上他就要返回A市。
夏君漓环视一圈,没在客厅里看到其他人,“奶奶,他们在哪儿?”
“几个大老爷们一直在楼上交谈呢,都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聊什么这么久。”夏奶奶无奈道,“你大伯母和你妈在外面的花房,行宝也跟着她们一起,应该快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江月行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外婆,看我给您带的花!”
“呀!阿漓崽崽醒啦?”江月行迈着愉悦的步伐走进来,最后一步蹦到茶几前,“看我摘的花,好不好看?”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枝荷花和两枝莲蓬,花是红色的花,莲蓬是绿色的,大小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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