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瑶伤心欲绝的坐在蒲团之上,泪水早已哭干。
她至今也不明白,两个孩子只不过出去抓了几日的鬼,回来之后没有任何反常之处。
只不过比平日里睡的早一些而已。
可是第二日,两个孩子无论怎么喊就是不睁眼,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等她伸手一摸,竟然没有了呼吸。
直接将林沐瑶吓的晕死过去。
丫鬟们立刻去求助傅砚修,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喊来问诊,可一个个的都是无奈的摇头。
呼吸脉搏全无,甚至连心跳都停止了。
傅砚修像发了疯一样,不肯放弃,又把全京城所有的郎中都叫来知锁园排队想办法。
可终究是回天乏术。
林沐瑶醒过来以后,不相信这个事实,又用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办法,仍然没能唤醒孩子们。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月,他们仍然没有醒过来。
最后不得已,给他们办了葬礼。
林沐瑶知道锁锁非凡人,她想着可能孩子得道成仙,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只是她这一颗心,随着锁锁也一起死去了。
太子亲自督办整个葬礼,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能来的均到场吊唁。
此时沈仲元和夫人刘兰芝,带着长子沈谦,还有五子沈放前来吊唁。
林沐瑶见他们来了,也并没有多做任何表情。
只不过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样。
但是仍然不失礼节的在他们祭拜后,回以平常的鞠躬。
不能怪林沐瑶对他们冷淡。
原本她跟锁锁的认亲宴,在知道锁锁死了以后,沈家便自行取消。
对外说,担心林沐瑶,因为痛失爱女心情不好。
等以后有机会再重新认亲。
说的冠冕堂皇,好像很关心她这个丢失的女儿一样。
实际上是因为锁锁已死。
林沐瑶没有镇国公主这个女儿做靠山,沈家打起了退堂鼓。
沈仲元神色冷冰冰的说道:
“你也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现在锁锁没了,你再也不是公主的亲生母亲,也只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尽量少出门,别招惹是非,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沈仲元看着眼前这个丢失多年的女儿,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期盼。
但是想着她生了一个好女儿,原本是准备风风光光将她们认回沈家。
可是孩子竟然无缘无故的死了。
这段时间,京城里又传出林沐瑶很难听的谣言。
说她当年不守妇道,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是叶程安的种,是她跟野男人苟合后,生下的野种。
这些话是平安县那面的人传出的,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谣言。
所以沈仲元及时止损,立刻取消了认亲宴。
这件事若是真的,别说他们沈家不会认回这个女儿,如果此事对沈家名声有损,他会想办法,悄悄将她送走,不让她再踏足京城一步。
至于以后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林沐瑶冷嗤一声,清冷的眸子微微抬起,毫无畏惧的看向沈仲元道:
“沈丞相,这些就不容你多操心了,我即使有事,跟沈府也没有任何关系,完全不会牵连你们,你说这些话,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我也是好言相劝,你最好安分守己,恪守妇道。莫要做出令自己身败名裂的错事,你说得对,你现在并不是我们沈家人,出了事,当然由你自己承担。
我只是作为过来人,好心奉劝你几句罢了。”
若是之前还有犹豫,沈仲元现在完全不想认回林沐瑶。
在沈家他是一家之主,还没人敢当众挑战他的权威。
“哈哈哈,真好笑,你算是什么呢?
以前我还觉得你算是个人,现在我觉得你连人字怎么写都不会。
我的事就不容沈丞相操心了,慢走不送。”
林沐瑶早就对沈家不抱任何幻想,但是听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这样刻薄的话,心里总归忍不住的酸涩。
她现在很后悔,曾经对亲人团聚的期盼,有些人虽然跟自己血浓于水,但是终归狼心狗肺。
这样的亲人,她林沐瑶不稀罕。
沈放因为林沐瑶母女挨过板子,这仇他可是铭记在心。
听见她说话出言不逊,立刻赤红着双眼怒斥:
“林沐瑶,你怎么跟父亲大人说话呢,毫无尊卑可言,果然乡野里长大的人,就是没有尊卑礼法可言。
别以为你死了孩子,我就不敢动手打你,你敢对父亲言辞放肆,我第一个抽你。”
沈放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只可惜他抬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握住:
“沈小将军,你好威风啊!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你少年习武,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用来动手打女人。
打的还是镇国公主的母亲,谁给你胆子?
若是以后再让我遇见你对她动手,你哪只手动,我就捏断你哪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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