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鲁智深和邓元觉,终于撞开了南门!
而且他们这一次是很有技巧,他们让南门的顶部和城楼脱离,然后向后推倒。
这样子一来,倒下的城门形成了一个小坡的模样,不仅把之前高廉堆在门口的石头之类压在下面,而且把正在燃烧的火焰也压了一半下去!
“放箭!”
高廉这边,看到城门倒下,立刻放箭!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雨往城门口射过来!
但因为城门倒下被垫高了一些,有点儿坡度,鲁智深等人就地一趴,居然还躲开了第一波箭雨。
“往哪儿射啊,瞄准点!”
高廉气急败坏,这群守军们太没用了点,最后估计还得靠自己的飞天兵。
“报!大人,西门守军出门迎敌了!”
就在高廉准备继续指挥的时候,他的心腹,回来了。
“什么?!”
高廉一听,大怒“谁让他们去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如果于直乱来,你就拿下他么?”
“大人啊,他们反了,根本不听我的,而且还想杀我啊!”
高廉的心腹放声大哭。
“于直这个混蛋,对了,温文宝呢?城楼上怎么样了?”
高廉注意到城楼上有一阵子没有听到温文宝的声音了,立刻让人上去查看。
手下人上去之后,没过多久,慌里慌张又跑下来了:
“大人,大人!温统制,温统制他跳下城楼迎敌了!已经阵亡了!”
“什么?”
高廉大吃一惊,他手下也就这三个算是亲信,现在两个阵亡在南门,于直出了西门,还不知道凶吉,这可如何是好啊!
“去北门!给我把那群刺头叫过来!”
没办法了,这个时候,高廉手下已经没有能用的人呢,他只能去试图把北门的西军叫过来。
“大人,那群刺头儿……”
手下心腹有些为难,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北门这群刺头,那一个个拽得跟大爷一样。
“你就告诉他们,本府都要在南门殉国了,他们再不来,那就永远都别来了!”
高唐州北门。
相比起南门和西门激烈的战斗,北门这里,确实现在比较安静。
当然了,南门西门那边的战斗声,北门这边,也不是完全听不到。
“头儿,咱们要不要去支援一下,看着这样子,南门和西门打得很热闹啊。”
有副将问他们的主将。
“不去,老子才不给姓高的当狗。”
北门主将,嘴里叼着一根草茎,说话痞里痞气的,正是高俅向童贯那里要人之后,被童贯打发过来的泼韩五!
当然,他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大名——韩世忠!
韩世忠在西军,那可是打仗一把好手,作战也是非常勇猛。
只不过呢,西军并非是铁板一块,种家,折家,还有童贯等人,都在西军抢人,韩世忠不走运,刚好是童贯的麾下。
那童贯毕竟去西军的时间还不算长,所以根基不稳,他手下的那些亲信将领,个个都要功劳,所以像韩世忠这样子的草根,自然就会被压功劳了。
之前银州一战,韩世忠阵斩西夏监军驸马,为大败西夏立下大功,但最后童贯却以真实性不明为由,只给他升了一级,这让韩世忠大为不满,甚至在军中公开抱怨。
这不,他一下子就成了西军中的刺头,童贯也不用他,直接把他从西军赶来了高唐州。
“可是头儿,那万一高唐州被打下来了……”
“打下来就打下来,要我说,这特么就是他们高家活该!”
韩世忠吐出嘴里的草茎“那个什么殷天锡,干了什么事儿?你们不知道?”
“这要是在西军,在老种大人那里,就凭殷天锡干得事儿,够砍头好几回了吧?”
“可这个高廉呢?一直就不管,任由这个殷天锡搞事情,这下好了,惹上不能惹的人了吧!活该!”
“头儿,话是这么说,但毕竟现在咱们还是官军,攻城的是匪……”副将还是想劝劝韩世忠。
“什么是官军?什么是匪?”
韩世忠反问。
“咱们在西军的时候,和西夏人打,当地百姓怎么说咱们的?都说咱们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可是来到这儿这段时间,当百姓们知道咱们是高廉的手下的时候,你看到百姓们眼睛里的嫌弃了没有?你看到了没有?!”
韩世忠语气很激动,他用手指着自己:
“我韩世忠,在西军,打西夏人,那战死是应该的!那叫马革裹尸!”
“可现在呢?在这儿给高廉当看门狗,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打仗?老子做不到!”
“老子是西军!不是高家军!”
“童贯虽然压老子功劳,但起码让老子打敌人,高廉这王八蛋,让老子打宋人,没门!”
韩世忠霸气侧漏,让副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确实,他也憋屈,主将既然心里有数,那他也不管了!
“对了头儿,我听说这个梁山军,是好样的,替天行道呢!你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