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过了。”
说完,又觉那衣裳不穿一回总是有不甘心,伸手解了腰带丢到一旁,拣了一件郁金香色的裙子往身上套。
顾雪臣面色微变,“你做什么?”
她道:“反正屋里也没人,我过过眼瘾。”
可到底男子的腰围与女子的腰围不,怎么都套不上,还差点将裙子撑破。
她气馁地把裙子丢在一旁,“都是大人不好!”
“就算咱没换,你现在大着肚子也穿不上。”他伸手替她轻轻揉捏着后颈,“等生完孩子我给你买,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不待她说话,又拉着她起来一块去瞧那婴孩的衣裳与鞋子。
顾雪臣道:“怎么不买大一的?”
甘棠随口道:“买那么大做什么?衣裳能穿到满月。”
他轻抚着凸起的腹部,轻声道:“我小时候常听我阿娘说,刚出生的小孩长极快,几乎是一一个。也不知等到满月后,又会是怎的光景。”
甘棠听出他话里的遗憾。
他大抵只能瞧着自己的孩满月,从今往后,许是再也见不着了。
她一时不知如何答他,于是没有说话,将那衣物收入箱笼中,道:“时辰不早,睡吧。”
一夜人睡不大好,再加上顾雪臣如今月份渐渐大了,一夜要起来如厕好几次,直到快亮时,人才沉沉睡去。
好在次日休沐,并不用早起。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用晌午饭时,甘棠道:“我待会去铺子瞧瞧。”
他问:“可要我陪你一块去?”
她道:“不必,我就去瞧一眼就回来。”
昨日绛河特地回来告诉她,近几日有一群官兵总在那条街转来转去,好似在谋划什么,她去看看。
他“嗯”了一声,“香膏没有了,记买回来。”
甘棠一向爱美如命,尤其是现在有孕,生怕肚子上长妊娠纹,每日早晚都盯着顾雪臣涂抹香膏。
她颔首应下,临出门前伸手摸摸他的肚子,“要乖乖听话哦。”
顾雪臣眼底浮出一抹柔光:“早回来。”
甘棠应了一声“好”。
甘棠走后,顾雪臣回到屋里,自箱笼内翻出那件甘棠没有绣好的肚兜。
上面的兔子上了半边耳朵,瞧着怪可怜的。
他将轻云叫来,问:“要如何才能把剩下的补完整?”
轻云愣了一下,“小姐是又要刺绣?”
*
甘棠没想到又撞见林惜柔。
顾雪臣不是说她不爱出门吗?
她正不知作何反应,对方已走到她跟前,眸光落在她手里的香膏上,道:“师兄来买香膏?”
话都说到个份上,甘棠若是不开口,反倒不对。
她斟酌片刻,道:“替她买的。”
个“她”用字就很精妙,毕竟她也不知着林惜柔在背地里如何称呼自己。
等等,方才对方叫自己什么来着?
不是该叫雪臣哥哥?
正愣神,对方又问:“师兄可方便陪我出去走走?”
她既然开口,甘棠心想凭着顾雪臣与她的交,定然不能拒绝,于是随她一起出了门。
本以为她会去如上次竹林类的风雅场所,谁知她竟然领着自己一路往勾栏瓦舍去。
一直到一说书棚子,她才停下,寻了个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水。
时台上说书先生正在讲《七侠五义》底下叫好声一片。
甘棠没想到她竟然喜欢听个,又见她倒了三茶水,心中一时纳罕,还有人来?
对方时将一杯茶水搁到她面前,道:“说起来,咱好久没来过了。”
咱?
甘棠不声色抿着茶,猜测着她说的“咱”,究竟是顾雪臣单独与她,还是有旁人。
她又道:“我瞧见方才师兄买了许多香膏,不知师兄觉是蔷薇香膏好用,还是玉容养颜膏好用?”
甘棠道:“我觉蔷薇香膏更好用。”
又觉自己话说出来不合适,忙补充,“她说的。”
“是吗?”她轻轻转着杯子,“那个孙娘子还说玉容养颜膏好用,想来是骗我的。”
“也不能说是骗,”甘棠一向爱美,对东西向来了若执掌,忍不住替孙娘子说话,“其实本质都是一,只是气味不而已。”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原来如此,受教了。”
甘棠见她与前回见到的冰山模大有不,心想顾雪臣不是说她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