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敢开口问，只好用眼神交流。
鹿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皱眉，“都是白家派来的？”
她看向第一个被抓住的人，“你不是说有二十五个人吗？怎么只有二十个？”
顿时，其他十九人谴责，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那人瞪大双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多少人，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急的大喊，“她在挑拨离间！”
但看其他人的眼神，满是不信任，心中一旦有了裂缝，便会越来越大。
鹿梨再次问他，“你觉得我先杀谁比较好？是他呢？还是他？”
他咬紧牙关，不敢说话，他相信鹿梨真的会动手……
事情怎么会进行到这一步？
“哦~”鹿梨云淡风轻道：“是他，行。”
话落，其中一人的人头掉落，砰咚一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更显惊悚。
落地后还滚了几圈，沾染上浓稠的鲜血，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正好盯着第一人。
他惊道：“你你！”
其他人也纷纷向他投去愤恨的眼神，好似这件事真的是他指使一般。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他高喊，着急忙慌的解释。
他又惊疑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你们都哑了吗？”
鹿梨耸了耸肩，道：“你怎么不想想，只有你才能说话？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众人的怒火，他们此时都觉得那人被策反了！
鹿梨悄悄解开一人的禁锢，果不其然，他怒吼道：“你个叛徒！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说得好！我最不缺的就是本事！”鹿梨鼓掌叫好。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头落地，连成一串，倒也悦耳。
鹿梨背过身，没有看全，但第一个被定住的人，是目睹了全程。
他从震惊到愤怒，再到麻木，同伴一个个的死去，对他造成的冲击极大。
他觉得……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这次的行动甚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结束的相当快。
鹿梨数着数，数了十八声后，才侧身看向他。
嘴角一勾，脑袋稍歪，轻笑道：“轮到你了。”
说罢，转身朝反方向走了，避开这群无头尸体，也避开他人头落地的场景。
只听见身后传来“砰咚”一声，鹿梨心道：十九。
刚杀了二十个人，鹿梨心情不算太大，虽然是他们自找的。
但他们不一定是自愿的，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背后主使才最该死。
白家。
鹿梨走过这片寂静，重回光亮中，嘈杂的声音逐渐传进耳中。
感受着周围的热闹，她好似也回到了人间，鹿梨缓缓走回彩票店。
罗牧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逗小熊玩，可看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冰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迅速睁眼看向车门处。
正巧和鹿梨四目相对，莫名的，沈冰感觉她浑身散发着丧气，能量很低。
他担忧的眼神一路跟随，直至她瘫在沙发上，才亦步亦趋的挪过去。
顺便抢走罗牧的小熊，挪到她身边后，一把将小熊塞她怀里。
“给你玩。”沈冰状似无意道。
罗牧：？？！那是我的！
他看了眼鹿梨，也发现她情况不太对，以往的鹿梨都是能量满满。
脸上不管有没有在笑，但都看着很温和，不像现在，整个人都有点……down。
发生什么事了？
罗牧也一屁股坐过去，刚想张口问，就被沈冰用眼神制止。
鹿梨看着突如其来出现在视线中的小熊，僵硬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洗浴中心后面出了点事，你们过去处理下。”鹿梨道。
她还打算在那建立夜市呢，留二十具无头尸体算怎么回事？
沈冰下意识皱了皱眉，没有多问，拉着罗牧就走了。
恐怕鹿梨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
两人来到这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二十具无头尸体。
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被定在原地，有正在奔跑的，有正准备起跳的。
还有仰躺在地上的，侧身的，蹲着的，简直千奇百怪。
沈冰和罗牧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思绪万千。
罗牧不禁感叹，“这是鹿老板干的？手段还挺凶残，断口也太统一了。”
“去你的，赶紧收拾了，别污了鹿老板的眼。”沈冰推了他一把。
罗牧一时不察，差点跌在一具尸体上，幸好站稳了。
两人先将尸体和头都收进空间，再找了个远远的地方，一把火烧了。
尽量不污染彩票店那边的空气，解决完后，罗牧感觉自己都被熏臭了。
他闻闻左边胳膊，又闻闻右边胳膊，还让沈冰也闻，“你看看，我真感觉有尸臭味。”
沈冰嫌弃的推开他，“滚一边去。”随后快走几步，走在他前面。
趁身后人不注意，也捏起领口闻了闻，微不可查，有，但是不多。
他拿出在便利店薅的空气清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