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丝架子,竟是心平气和与她解释了那么多。
她绷不住哭出声来,“大奶奶,这几日我一家人在城中流浪,看尽了人情冷暖。您在我一家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帮,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不求来世报恩,我身无长物,却有个尚算稳重的大儿子,您今后若有跑腿出力的,就让我的大小子做牛做马回报您。”
“安康,快过来,给大奶奶磕头。”
一个清瘦的少年,从廊下快步走了过来,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垂下的眼皮也是肿着的,显是这两日没少掉泪。
确如张氏所说,浑身的气质十分沉稳。
前一刻还站在那里,突然便无声地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连磕三个响头。
韦映璇不想受此大礼,却也不好伸手搀扶少年,颇为无奈地侧了身,“你且起来,帮你们于我来说是顺手而为,不必跪谢。”
少年抬了头,泪意朦胧的眼睛里映着惊人的倔强,“大奶奶,昨日若不是您给了我们安身之所,我祖母恐怕撑不到今日,您还替我父亲洗刷污蔑,安康无大才却知道有恩便要报恩,我愿结了死契替我爹娘回报大奶奶的恩情,今后是凡您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安康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