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一挑眉,“如此近?她胆子倒是很大。”
是那个系统给了韦映雪十分的自信。
若以后她都无法靠那个系统处处抢占先机,夺走旁人的健康和运气,恐怕她会失落,直至崩溃吧。
韦映璇问齐妈妈:“人手可招揽够了?”
之后许多事,都需要身手利落的下人去办。
齐妈妈轻描淡写地说:“一切就绪,您不用费心这些,老奴都已办好了。”
韦映璇对齐妈妈办事还是十分放心的。
她吩咐:“今日起便着人在暗处盯着韦映雪,她平日出了门,见了谁,做了些什么,务必打探的一清二楚。”
做这些事,非得好几个人手不可。
自是不能用侯府下人,她前些日子就让齐妈妈去准备自己的人手。
齐妈妈应是,“您放心吧,老奴这就下去安排,不早了,您早些歇着。”
她退了下去。
走南闯北久了,齐妈妈做事不像内宅婆子那般拘谨,她在外头当差时,没少与三教九流打交道,但给大奶奶挑做事之人,还要有讲究,不能直接寻了外头的三教九流。
必须是身家清白的武夫出身,招来后,身契也不落在侯府里,明面上与侯府无任何关系,只私下替大奶奶做私事。
这事不稀奇,许多高门主母都在外头悄悄养了自己的手下,平时不用,一旦用起来,多半是不好宣扬的私事,且十分重要。
大奶奶前些年在侯府心思实在,从未准备过暗卫。
齐妈妈便想好好为大奶奶选几个得力之人回来,她本来眼光也高,一般武夫她瞧不上,大奶奶做的事又十分重要,稳妥起见就去找了许容龄,从夫人那儿要来了四个办事得力的护院。
这些细节齐妈妈都没跟韦映璇说。
做下人久了便都知晓,主子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要的是办事利落,遇事能决断的手下,而不是遇到阻碍第一时间寻了主子商量对策的庸才。
韦二夫人给她挑的四个人,武艺都在一般护院之上,寻常盯梢都是大材小用。
这事办好,齐妈妈心里就稳当多了。
斑斓院。
这时间,宋拓本熄灯睡了,却被下人叫醒,听说是峰哥儿顽劣,趁天黑偷偷溜出府,被黄妈妈带着外门上的婆子抓了回来,脸色阴郁的厉害。
屋里点满了灯,亮堂的橘光在他眉宇间勾勒出一抹阴影。
峰哥儿被押进来的时候还存一丝底气,他这几日在学里表现优秀,前几日他父亲让宋或去族学问他的情况,夫子狠狠夸了他。
那日父亲的脸色就很好看,对他和颜悦色,仿佛回到了从前他刚入侯府那时。
眼下,他一抬眼,却看见宋拓冷厉的面色。
他顿时慌了,心存的那点侥幸一下子消散。
父亲的脸色太难看了,若不是因为身上的伤,他说不定都要跳起来把自己打一顿。
他刚来侯府时,他父亲还不是这般,哪怕再生气暴怒,都还留有一丝余地,会在事后讲道理,好好教导他。
他娘说这便是恩威并施,打他是吓唬他,苦口婆心的劝导才是将他放在心上。
如今他却觉得他父亲变了个人似的!
常常给他一种冷漠阴沉之感,他便不敢造次,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还因害怕吭叽了几声,挤出眼泪。
小孩子的直觉十分灵敏,宋拓的确对他十分失望。
他什么也不问,便吩咐宋或拿了棍子进来,“打十下,狠狠打,叫他知道疼。”
“父亲,不要……呜呜……”峰哥儿慌忙匍匐到床边求饶,“儿子错了,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归宗那日之后,我与你说过,你不能再犯任何错。”宋拓语气冷冰冰的:“你名声已经有损,若再行差踏错,一辈子便要毁的彻底。”
“你若毁了,不但不能帮侯府光耀门楣,侯府还会因你而丢人。”
峰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父亲,儿子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放弃我,我以后会好好学,作出举世惊人的文章,叫所有人都羡慕您有个好儿子。”
宋拓摆摆手,口气冷硬,“莫与我说这些好听话,宋或,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打。”
“子不教父之过,我若纵着你,旁人便会背后骂我。”
宋或拿了棍子上前,捉住峰哥儿,二话不说在他屁股上挥打。
“嗷,疼疼疼……”
房间里只剩下峰哥痛苦的叫嚷声。
宋拓还在旁冷漠地说:“没吃饭吗?让你使劲些,你若不使劲,我便让外头的护院进来连你一起打。”
宋或赶忙使出了吃奶的劲。
棍子打在峰哥儿身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
结结实实挨了十下,峰哥儿嗓子都叫哑了,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眼睛哭的红肿。
宋拓等着他缓了一会儿,脑袋动了,才道:“我知道你去跑出去做什么了。”
“你是去找你娘。”
峰哥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手却悄悄攥住了。
“你娘在侯府附近那宅子,我去过。你既然知晓那处,就该像父亲一样替她保密,而不是打草惊蛇,闹得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