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埋头工作的人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喂,妈,我现在在工作,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声音很冷漠,情绪没有波动,如果不是他称电话里的人‘妈’,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听到他的回答,电话里传来不满的声音,“你一天就只知道工作,也不多陪自己的儿子,现在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再开口说话,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去。自从那件事过后他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对面的人巴拉巴拉地说了一推,男人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低头看文件,对她说的事没有一点反应。 似乎是知道他没有在听,电话里的人问:“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 “有听,您打电话给我就是说这事吗?”男人头也没有抬的回答。 “当然不是了,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一家国内的心理咨询室,在行业内比较有名,我想给寒寒换一个心理医生,这么久了,寒寒病情一点好转也没有,还不如换一个呢!”男人的妈妈把通话目的说出来。 可惜男人对于生病的儿子漠不关心,只是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于他而言,赶快结束通话工作才他想的,即使对面的人对此很不满。 捏着眉心,阳瑾哲回忆起父母瞒着他帮他做试管婴儿,孩子生下来不久母亲就拿着钱跟一个男人跑了。本来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应该多花时间陪着他的,但是从小就感情淡漠,共情能力差,这件事他没有告诉父母,至今父母都不知道原因。 阳家,郁岚放下手机,脸色不好看,坐在她对面的阳柏松问:“怎么了?瑾哲没有同意吗?” 他的话让郁岚更生气,“要是不同意就好了,那还能证明他有关心寒寒。可是他迫不及待的想挂掉电话工作,工作比他儿子还重要。” 阳柏松安慰妻子,“他一直都是这样,你也不要太生气,对身体不好。”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道当初我们做得对不对,不经他同意让他有了一个孩子,如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受罪,早知道就不管他的事了。” 丈夫的话刺痛郁岚的心,以他们对儿子的了解,他是不会结婚的,至今他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他们也是不想他断后才给他做试管婴儿。 可是那个孩子如今的情况,像是来人世间受罪的,母亲跑了,有父亲还不如没有,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来人世间走一遭。郁岚在丈夫的怀里偷抹眼泪。 见妻子这么伤心,阳柏松连忙岔开话题,“不是要去怡宁心理咨询室给寒寒找一个心理咨询师吗?再不走,人家都要下班了。” 他怀中的人才急急忙忙上楼换衣服,没多久就换好了。两人到车库选了一辆低调的车,打开导航向怡宁出发。 由于事先预约好的,他们到的时候直接报上预约名字,被前台带到一个办公室。郁岚想像前台小姑娘打听怡宁,她问:“这位小姐,你们这里开了多久?” 服务好顾客是她的工作,前台小许回答:“快两年了。” “才两年。”郁岚意识到失礼了,她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才开两年,咨询室名声就在行业内传开,真是太厉害了。” 小许自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介意,刚开始很多人都会这么觉得,她都习惯了。她顺着郁岚的话说:“阿姨说的是,您今天运气很好,刚好老板今天有在。” 说话间,他们到了,小许先敲门。咚咚咚,里面穿成一道女声,“进来。”然后她为郁岚和阳瑾哲开门让他们进去,随后她将门关上。 抬头看到进来的客户,公西伊人站起身,与他们握手介绍自己,“两位好,我是公西伊人,请问两位要咨询哪方面问题。”她看这两人不像是有心理问题的,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只是眉宇间有什么事困扰他们。 替他们拉开椅子,示意他们坐下。郁岚打量着她,心里拿不准主意,觉得她太年轻了,经验应该没有那么多才是,她犹豫的开口,“不是我们有问题,是我孙子,他今年才七岁,可是却患有孤独症,我们请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用。他不说话也不出门,总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里。” 说到这里,郁岚眼睛里的泪水掉了下来,公西伊人见状给她递纸巾,她旁边的阳柏松接过去帮她擦。“你这样哭,人家公西小姐哪里听得懂你说什么。”嘴上听起来是责怪,实际是是心疼。 他转头看着公西伊人说:“公西小姐,请问对我孙子的病情,你可有办法?”他和妻子不一样,从进来,他就在观察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她眼里的冷静,还有对他们的观察都落入他眼中,或许可以让她试试看。 对上阳柏松的目光,公西伊人很坦然,她不慌不忙的回答:“医生们有一句话叫做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