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乐意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可不一定,遇到危险都会护着手心,谁是手心,谁是手背,一目了然。”
秦浼眨了眨眼睛,想问二大怒,你确定不是在离间他们父子感情吗?
解景琛笑而不语,那忍辱负重的样子,让她见了都忍不住想半夜磨刀砍了许春艳,为他报仇雪恨。
“你妈呢?乔医生能轻易放过景二媳妇?”二大妈问,谁要是敢砍伤她的儿子,她一定跟那人拼老命。
解景琛还是那句话。“我又没被砍死。”
秦浼彻底无语了,这家伙是将人心参悟得透透地。
“这是什么话?非要砍死了才为你出头吗?真砍死了,乔医生非后悔死不可。”二大妈一拍大腿,愤然而起。
“砍死了,有法律制裁。”解景琛嘴角扬起一抹笑。
“景四,你都被砍伤了,你还笑得出来,心可真大,也不追究景二媳妇的责任,海量啊!”二大妈最后三个字,多多少少有些讥讽的意思。
解景琛拍了拍秦浼的手背,薄唇开启,吐出让人心酸的五个字。“家和万事兴。”
二大妈哑然,瞪着解景琛良久,才开口道:“景四媳妇,你快带着景四回家养伤,真是的,被砍成这样还来我家吃晚饭,你们就该在家里休息,让你妈来跟我说一声,我就让你妈把饭菜给你们带回去吃。”
“二大妈,打扰了,谢谢您的晚饭。”解景琛道谢,秦浼扶着他起身,在秦浼的搀扶下,解景琛还一脸隐痛的样子,另一只手还扶着腰。
“唉!”二大妈再次唉声叹气。“你出差魔都受了伤,伤了腰,班都没上,在家里休养,这下好啦!腰伤没养好,又被砍伤了,景四,今年你时运不济,改日我要跟乔医生说说,让她带着你去……”
“二大妈。”解景琛脸一沉,打断二大妈的话,提醒道:“祸从口出,小心被人举报。”
封建迷信是会被抓进去接受思想教育,二大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警觉的环视着四周,她都气晕头了,胡言乱语起来。
将解景琛和秦浼送出院门,二大妈还有些后怕的环视四周,确定另外两家人都没出来才松了口气。
“小平、小兵,奶奶带你们回屋睡觉。”二大妈对两个孙子说道。
借着月光,秦浼扶着解景琛往解家走。
没走多远,秦浼往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二大妈的身影,秦浼放开解景琛。“行了,别装了。”
解景琛扶着腰,低眸看着她。“我是真的腰痛。”
“你确定?”秦浼不信。
解景琛白了她一眼,扶着腰往前走。
秦浼站在原地,望着他扶着腰艰难地挪动着步伐,在她面前,他不屑装,除非真的痛。
白天带着她和景七出门,去百货大楼买买买,因她晕车,陪着她徒步走回家,还要推着景七,回家没多久,她和许春艳起冲突,护着她被许春艳砍伤,然后带着她去二大妈家蹭饭,这一通折腾下来,是累得够呛。
秦浼追上解景琛,扶着他,讨好的说道:“回家后我给你扎几针。”
解景琛没拒绝,整个人靠向她,秦浼吃力的扶着他前行。
跨进院门,两人便见一抹身影坐在院中的树下,不是别人,正是解母。
“妈。”解景琛。
“妈。”秦浼。
异口同声叫道。
解母见秦浼吃力的扶着解景琛,美眸里漾起担忧,起身,走向他们,同秦浼一起将解景琛扶回房间。
解母什么都没问,只是叮嘱秦浼。“小浼,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不要让他洗澡,实在难受,你帮他擦身。”
擦身?秦浼目光微闪,他们虽是夫妻,却没赤身相待过,她在魔都医院认错人,人家被裹成木乃伊似的,只是喂水喂饭,其他的事,她都没干过。
“妈,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您回屋休息,明天还要上班。”解景琛赶人。
解母想了想,看着秦浼说道:“明天你要开始给景七治腿,景四又这样了,要不,我明天请假,留在家协助你。”
“妈,不用,我能行。”秦浼婉拒。
“我担心你忙不过来。”解母说出心中的担忧。“景四没被老二媳妇砍伤,他还可以协助一下你,景四被砍伤,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让我如何放心。”
秦浼笑了笑,睨一眼趴在床上的解景琛,对解母说道:“本来就没指望他帮什么忙,妈,您放心,我能行,您要相信我。”
秦浼都这么说了,解母也没再坚持,拉着秦浼的手,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感恩。“小浼,景七的腿若是真被你治愈了,你就是谢家和乔家的恩人。”
二大妈叫解母乔医生,秦浼才知道,解母姓乔,谢家重视景七,乔家也重视景七,秦浼有些意外。
秦浼也没多想,反握住解母的手,喂她吃下一颗定心丸。“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
“好孩子,妈相信你。”解母声音有些哽咽,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又对秦浼说道:“景四娶了你,是景四的福气,景七跟着沾光,这也是景七的福报。”
解母是个拎得清的人,如果景四没娶秦浼,他们连秦浼是谁都不知晓,如何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