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老师救了你。”
“可是……”解忧害怕,偷偷瞄向躺在床上的父亲。
不知许春艳在他小耳朵旁又说了什么,只见解忧眼前一亮,天真地道:“真的?”
“只要小忧听妈妈的话。”许春艳笑着说道。
“小忧听话。”解忧答应。
“我们家小忧真乖,真是妈妈的乖儿子。”许春艳欣慰的摸了摸儿子头。
解景琛进屋,见秦浼拿着空的输液瓶,使劲在按压着什么,等他走近察看,秦浼在一张纸上按压着白色粉沫。
“你在干嘛?”解景琛好奇问。
动作没停,秦浼抬眸,睨一眼解景琛。“把药材磨成粉沫。”
“给景七用?”解景琛见她按压的力气小,想要接手,却见秦浼停手了,将沾在输液瓶上的粉沫擦到纸上。
“景七暂时用不上,先给你用。”秦浼将输液瓶放好,抬头,迎上解景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他疑惑的眼神下,秦浼沉了沉脸。“怎么?担心我会坑害你吗?”
“你不会。”解景琛笃定开口。
秦浼愣了愣,解景琛全心全意的信任,反而让她有些别扭。“我去给你提水。”
秦浼先将药粉包好,药材很贵,又被她磨成粉沫,一阵风吹进来药粉就没了。
提着桶朝厨房走去,厨房里没人,满满地一锅水烧开了,水是沈清烧的,沈清不在厨房,舀之前要不要给沈清说一声?
不问自取,算盗窃。
沈清愿意让解景琛舀,她是解景琛的媳妇,应该也会让她舀,何况,她是帮解景琛提水。
“四弟妹,水烧开了,你发什么呆?”解景珲温润的声音响起。
“三哥。”秦浼心虚一笑,见解景珲提着桶,退开一步,让解景珲舀水。
“没事,你先舀。”解景珲体贴的说道。
秦浼有些不好意思,水是沈清烧的。“三哥,你先舀,我不着急。”
解景珲也不再推辞,推来推去,谁都别想舀,媳妇还在厕所里等着。
解景珲舀走大半锅水,提着桶去厕所,秦浼舀了半桶水,没兑凉水,想了想,往锅里加了一些水才提着桶离开。
“解景琛,你自己擦洗身休,注意伤口别沾水,擦洗好了我给你上药,不着急,你自己慢慢擦洗,我去看看景七。”秦浼一口气说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秦浼没去找景七,而是守在门口等着。
眼见天快要黑了,解母还没回来,秦浼有些不放心。
没一会儿,解母回来了,秦浼见状,跑向解母,帮着她一起将自行车提起门槛,秦浼忍不住问道:“妈,您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苏可欣出什么事了?”
解母没说话,眼神探究地打量着秦浼。
“妈。”秦浼拧眉,解母带着探究的眼神,她不是心虚,而是不喜欢。
解母握住秦浼的手,低声问:“小浼,你老实告诉妈,你们秦家是中医世家吗?”
秦浼呆愣,秦家的确是中医世家,父亲天生反骨,偏不继承爷爷的衣钵,选择了西医,爷爷放弃了父亲,让她继承衣钵。
而原主家,肯定不是中医世家,她虽没原主的记忆,解景琛娶了原主,对原主的娘家应该很清楚。
如果秦家是中医世家,她会中医,解景琛不可能震惊。
“妈。”秦浼欲言又止,犹豫地思忖着,还纠结着无奈。
解母看着秦浼小脸上的纠结神色,和蔼可亲一笑,没有执着的追问,体贴入微的说道:“行了,我懂。”
秦浼懵愣地一怔,顺着解母的话,感激一笑。“谢谢妈体贴。”
解母拍了拍秦浼的肩,说道:“今天给小七治腿,又救了英雄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很累吧?进屋休息。”
“好。”秦浼乖巧的点头。“妈,您上了一天的班,您也早些休息。”
解母欣慰又感动,对秦浼这个儿媳妇,越看越喜欢。
解母留过洋,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给秦浼一个拥抱。
秦浼僵硬着身子,呆若木鸡,面对解母的热情拥抱,她反应有些迟钝,都说婆媳是天敌,别说相亲相爱,能做到相敬如宾都难,水火不容才是常态。
解母回屋前去景七屋子陪她聊天,秦浼没去,人家母女俩说贴心话,她去凑什么热闹。
算算时间解景琛应该擦洗好了,避免撞见他春光外漏,秦浼敲了一下门,压低声问:“解景琛,好了吗?”
“进来。”解景琛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凉意。
秦浼开门,先探颗头进去,见解景琛趴在床上看书,眸光微闪,他没换衣服,又看一眼桶里的水,挑了挑眼尾,关上门,情绪有些不稳定,问:“你没擦洗吗?”
“伤口在背上。”解景琛没好气的提醒。
“所以呢?”秦浼明知故问。
解景琛睨她一眼,抿唇不语,专注地看书。
秦浼凝视他几秒,无奈地妥协。“脱衣服,我给你擦。”
解景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书放到一边,麻利地解钮扣。
秦浼有些郁闷,在魔都医院,她都没给他擦过身,回到他家里,她还要给他擦身。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