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约束不了她。
也不在乎被唾沫星子喷,任何攻击性的语言都伤害不了她,心情好听听就算了,心情恶劣卸了长舌妇的下巴。
解景琛紧抿薄唇,保持缄默,眼神探究地凝着秦浼。
“解景琛。”秦浼叫了一声,接着又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到底是怎么想的?吱个声,别跟我玩沉默。”
“嗯。”解景琛吱声,秦浼怒了,解景琛声音怠倦。“等翻船了再说。”
秦浼默了,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家伙真执着,倔犟的一条道路走到黑。
这能怨他吗?不能,流产是受到她的启发,又恰巧她的月事来了,弄脏了裤子,他才顺水推舟。
“解景琛,我肚子不舒服,去给我煮红糖姜水喝。”秦浼蔫巴巴地,没什么精神,脸色也苍白。
正因如此,她流产来问候的大妈们才深信不疑。
原主宫寒,每次来例假,她就很遭罪,这次例假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调理,宫寒不容忽视,调理不好会影响受孕率。
“好。”见她脸色不好,又强忍着难受的样子,解景琛不敢怠慢。
解父下班去医院接解母,解母没隐瞒,如实告诉解父。
显然解母也想到了,时间上对不上,若执意说秦浼流产,孩子是谁的?
人言可畏,对秦浼的名声不好,景四也会受人指指点点,解家也会受影响。
“胡闹。”解父斥喝一声。“言秋,他们胡闹,你怎么还跟着他们一起胡来?”
“许安山要废了景四。”解母眼神阴鸷地睨向坐在她身边的解父。“刘桂花在医院闹,我叫人直接将她送去公安局,冤有头,债有主,我以为许安山会来医院找我,没想到去家里找景四,还想废了景四。”
景四受伤在家休养,他想趁虚而入,被景四摆了一道,关进公安局里。
“言秋,怎么说许家也是老二媳妇的娘家,你废了许春望,让许家绝后,许安山又不是什么善类,我担心他会……”
“笑话,我怕他许安山。”解母狂傲地打断解父的话。“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废了他,惦记我的儿媳妇,羞辱我的儿子,找死。”
说白了,许家是他的亲家,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解母又说道:“这些年任由他们榨取,因为我不在乎钱,他们想要钱,我有的是钱,大方给他们,如今他们胆大妄为,触碰到我的底线,休怪我翻脸无情,小浼说得对,只有喂不饱的狼,没有撑死的狼。”
“言秋。”解父无奈地叫道。
“行了,这事你别管,交给景四处理。”解母不想为难他,接着又说道:“告诉你实情是不想你误会小浼,景二媳妇在你面前嚼舌根时,你心里有数。”
解父沉默,眼底刹那间爬满晦暗不明的失落,情绪也陷入沉闷而低迷状态。
“言秋,嫁给我,你后悔吗?”
“不悔。”解母语气坚定,不带一丝迟疑。
解父一扫阴霾,伸手去握住解母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里溢满了柔情。
“言秋,能娶到你,是我今生的福气,谢谢你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离开香江嫁我为妻。”
他丧偶二婚带着三个孩子,家境也不如她,他配不上她,她却义无反顾嫁给他。
给他生儿育女,视他的三个孩子如己出,付出这么多,回报却不理想。
回到家,夫妻俩直接去解景琛的屋里看秦浼。
“爸,妈。”秦浼叫道,在解父锐利的目光下,她有些心虚。
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又不是她的主意,是他儿子的主意,解景琛是主犯,她连从犯都算不上,顶多是配合解景琛,这样一想,秦浼坦然自若。
“小浼,好些了吗?”解母关心的问道。
秦浼看向解景琛,她不确定婆婆有没有对公公如实相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妈,我媳妇累了。”解景琛直接下逐客令。
秦浼嘴角一抽,她是这个意思吗?
“小浼,这是你爸给你们的补偿。”解母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秦浼手中。
秦浼一脸懵逼,婆婆没如实相告吗?流产的事公公信以为真吗?至于孩子公公就没心生怀疑吗?
秦浼又看向解景琛,见他沉默的点头,让她心安理得收下,是这个意思吗?
“谢谢爸,谢谢妈。”秦浼道谢。
解父从进他们的屋里就没开口说一句话,假如秦浼流产是真,他还能安慰几句,承诺他们让老二两口子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可秦浼流产是假。
言秋让他不插手此事,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景二和景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真不好处理。
等公婆离开后,秦浼才打开信封,崭新的大团结,秦浼数了数,一千。
“解景琛,一千耶!”秦浼有些激动。
“你喜欢钱?”解景琛问道。
“喜欢。”秦浼诚实回答,开心地将钱放好。
你给一千,他给一千,过不了多久,她很快就会成为万元户,这个年代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
“呵呵。”秦浼忍不住笑出声。“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