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恢复冷静了,
“我把药倒掉。”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秦浼拿起一旁的毛巾。
“不用。”解景琛按住秦浼的手阻止,眼神又恢复成以前的波澜不惊。
“你确定?”秦浼凝视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解景琛嘴角微微一勾,平静地说道:“是我小题大做,反应有些过激。”
秦浼心里微微有些难受,抬手,将散落的发丝顺到了耳后。“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我该事先问一下你的意见。”
接盘侠不好当啊!
如果她有原主的记忆,还可以避免踩坑,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接下来她要小心谨慎,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捅到马蜂窝。
解景琛离开厨房,秦浼才彻底松了口气。
秦浼托着腮帮子,盯着炉里的火发呆,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老远就能闻到,路过的街坊邻居们见怪不怪。
自从景七残疾后,总能闻到煎药的气味。
药煎好,倒进碗中,秦浼却迟迟没端去让解景琛喝。
原主与解景琛的婚姻,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
“景四媳妇。”二大妈来给他们做晚饭,见秦浼盯着一碗药发呆,叫了一声,她都没反应,伸手在秦浼眼前晃了晃。
秦浼一愣,随即回神,脸上溢出微笑。“二大妈。”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也没反应。”二大妈问道,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秦浼脏兮兮的脸颊。
粗糙的布料在秦浼白嫩的脸颊上擦出红痕,传来痛意,秦浼反射性的躲开。
二大妈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好心办坏事了,尴尬一笑,道歉:“对不起啊,你的脸细皮嫩肉,我的衣服太粗糙,把你的脸给擦伤了。”
“没事。”秦浼抬手,本想用手擦脸,瞥见自己脏兮兮的手,手一翻,用手背擦了擦。
“你自己给自己煎药吗?”二大妈心疼的看着秦浼。“你还在坐小月子,煎药的事都要亲自来,唉!景四在养伤,景七又残疾,家里又没其他人,景四媳妇,明天我给你煎药,你若是不放心,坐在一旁指挥。”
“二大妈,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秦浼笑着拒绝。
“这么不放心我吗?”二大妈有些受伤。
秦浼摇头。“不是,二大妈最稳妥,无论做什么事都让人放心,只是太辛苦了,要买菜帮我们做一日三餐,做好您又不肯陪我们一起吃,又要回家做饭,太累了。”
秦浼的话让二大妈有些动容,她在家照顾两个孙子,给全家人做饭,都觉得她是应该的,没一人对她说一声辛苦。“不累。”
“怎么会不累,带孩子最辛苦,尤其是带两个孩子,还要做饭干家务活,二大妈,我知道您有多累。”秦浼体贴的说道。
二大妈心酸,有一种被人理解的感觉,鼻子传来一阵酸痛,红了眼眶,吸了吸鼻,二大妈握住秦浼的手。“丫头啊!你太善解人意了,你太善良了,你真是二大妈的知己啊!”
秦浼拍了拍二大妈的手背,夸死人不偿命。“二大妈,您夸张了,我哪能跟您比,您才是热心肠的活菩萨,您的雷锋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丫头啊!夸大其词了。”被秦浼一阵夸赞,二大妈的老脸都觉得臊得慌。
“我没有夸大其词,我句句肺腑之言,二大妈,我对您的崇拜宛如滔滔水江,绵绵不绝。”秦浼嘴甜,彻底将二大妈给征服了。
“景四媳妇,药快要凉了,快趁热喝。”二大妈提醒秦浼喝药,继续听秦浼夸赞,她都要飞上天了。
秦浼嘴角一抽,看着冒着热气的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悟。“我手脏,先洗手。”
秦浼朝水缸走去,却被二大妈拽住。“你在坐小月子,别碰凉水。”
秦浼很想对二大妈坦白,怕影响到解景琛的计划,只能忍着。“二大妈,没有那么夸张。”
“有。”二大妈苦口婆心的劝道:“景四媳妇,你还年轻,年轻时候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上了年纪会吃苦头。”
“那我回屋洗。”秦浼妥协,端起药碗走出厨房,回到屋里,解景琛坐在窗户下看书,看到他,秦浼想到给牛配种的药,还有盛怒的他,秦浼就觉得尴尬。
真是的,解景琛不说,她压根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有压力,现在害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给牛配种的药又不是她下的,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原主也太禽兽了,给牛配种的药,那药性杠杠地。
原主也遭到报应了,直接死翘翘了。
“药煎好了,喝不喝你自己决定。”秦浼没有勉强他,在不知道原主给他下药的事,她会强迫他喝,得知后她让他自己选择。
秦浼转身,拿起暖水壶,将水倒进脸盆里,先洗手,然后倒掉,又倒了热水洗脸。
解景琛放下书,起身来到书桌前,看着药碗,迟疑几秒,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秦浼余光瞄见他喝了,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晾好毛巾,端着脸盆出去倒水。
“四嫂。”解景珊在屋里喊秦浼。
秦浼没回屋放脸盆,端着脸盆去解景珊的屋里。“什么事?”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