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动作仿若激起了一道电流,电流从田宁的脖颈蹿到心尖,身体都禁不住颤抖。
但男人似乎得了乐趣,舔一下又一下,田宁无法阻拦,崩溃低喊:“我答应,我答应你了,你快松开我!”
屋外王婶子似乎听到动静,隔门问道:“小田,出了什么事吗?要我帮忙不?”
“不用,没事。”田宁赶忙冲到说道,只是声音抑制不住的发抖。
“妈妈,你真的没事吗?”门外东东担忧地问道。
田宁一张脸涨红,冲外说“没事”,但知道这糊弄不了多久,东东就会急得闯进来。
但男人将她压的太实了,双臂都被压住,根本无法伸手过去挡住男人的唇舌,一狠心,撑起头,张口轻咬住男人的耳朵道:“你再不放开,我可要用力咬了。”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依然没有放开她,田宁狠心要加大力度时,男人却呻吟起来,手脚也开始乱动,弄乱了她的衣服。
田宁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松开男人的耳朵,又趁着他动作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迅速翻滚到边上,跳下炕。
房门嘎吱打开,东东跑了进来,扑到她怀里问道:“妈妈你没事吧,爸爸没事吧?”
田宁暗松了口气,回道:“妈妈没事,你爸爸……”
她转头看向炕,发现顾严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尝试要坐起来却没有成功,面朝向她,低喃了声“宁宁”。
田宁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刚刚咬他耳朵时,他是不是就已经醒了?
“严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婶子赶了进来,带着些欣喜的问道,不等他回应,又拉过老林头给他看诊。
王家其他人也赶得过来,炕边很快围满了人,田宁趁机退开,指着炕边桌上那小半碗药对东东道:“等你爸爸看诊完,你就把药喂给他喝了,妈妈出去再熬一碗。”
顾严柏被搀扶起来,眼睛一直追着田宁,见她要走,起身要追赶,但被王婶子轻易压下,她笑道:“你急什么,小田又不走,她是去给你熬药。”
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他刚刚有多危险,田宁先是拼命挡住了顾家那些没良心的人带走他,然后又为他冒雨采药,熬药,喂药,忙到现在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顾严柏刚醒来,大脑昏昏沉沉的,唯一清晰的记忆就是昏倒之前他求她别离婚别走,她却冷脸将他的手甩开。
但如今听了王婶子的念叨,之前一些模糊的片段慢慢的浮现出来,他记起田宁在他身下答应了一件事,他急切的想去确认,但又被人拦住,东东也端来的药碗。
他接过药碗,手还在打颤,但迅速地灌入口中,然后又要下炕,王婶子又把他按回去:“你好好躺着歇了吧,我把小田叫进来陪你,免得你老是不安生。”
顾严柏没有半点犹豫地点了头,屋内的人见此都笑了起来,然后鱼贯而出。
田宁熬药熬到一半,就被王婶子抢了位置,又被她赶进了东屋,还顺势给她关了房门。
田宁:“……”
“宁宁……”
顾严柏强撑着下炕,朝她走来,但脚步踉跄,随时都可能摔到。
记得医嘱的田宁,立刻向前撑住他,没好气道:“你消停点吧,喝完药也必须在炕上躺一两天,若明天雨停了,能将你送去医院是最好……”
男人却摇头打断她,声音嘶哑地问道:“你答应过我不离开的对不对?”
田宁心口一滞,抬头望见男人站立不稳,满脸潮红,眼眶也是红的,额头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却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执意问她要个答案。
田宁心底五味杂陈,张了张口,男人却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张口咬住了她的唇,声音颤抖:“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田宁:“……”
田宁能感觉到他的虚弱,这不比在炕上被他压住,如今站立着,她能轻易地推开他。
但或许是之前被他颤抖的声音蛊惑,也或许是之前将他踢倒的愧疚,她没有推他,只是拉开他,挡住他的唇道:“你得了疟疾,这病是会传染的你知道吗?你想传上我,让我陪你难受是吗?”
疟疾是会传染,但普通的接触,只要没有伤口和血液的碰触,都是没有问题的。
原本还担心蚊子传播,但现在已经深秋,蚊子基本绝迹。
不过,她就是欺负男人现在烧得头脑发晕,想不到这些细节。
果然,男人一听她这话,立刻倒退,却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往后倒去。
田宁赶忙将他拉起来,赶他挣扎之前说道:“只要你不亲我,不咬我就没事,你好好躺炕上去,给我省点事。”
连哄带说,将男人哄到了炕上,盖上了被子。
等到往外走时,就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又深又沉,仿若望不见底的海水一般,田宁的心中不由得一软,习惯地用上了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