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动容,田宁却没有回头,只冷淡地留下一句话,就跨入屋门内。
“惯子如杀子,他如今未成年还可管教,待到成年你如何救他?”
话落,她嘭地关上了房门。
院中那些原本被苗寡妇那番哭诉勾起同情之心的村民,一下子清醒过来。
田老师说得对啊,惯子如杀子,这次若是轻易放过翻墙偷盗的何铁柱,下次何铁柱会不会翻入自家,甚至可能不仅仅是偷盗,而是干出更恶劣的事。
光这一想就不寒而栗,有村民大声喊道:“必须把何铁柱送到派出所去!”
“对,送派出所,叫公安严惩何铁柱!”
村民鼓噪起来,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苗寡妇的哭求声,也盖过了屋内田宁软到在地上的声音。
穿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经历了许多事,但哪件事都不如今晚带给她的恐惧深重,就连省城招待所那一夜都不如今晚。
因为那一夜,她是独自一人,而今晚,她身边还有三个孩子。
“妈妈,你怎么了?”
东东趿拉着鞋子从东屋出来,看到妈妈跌坐在地上,小脸一白,扑过来急声问道。
东东小小的身体扑倒怀里,田宁原本失去的力量在一瞬间重新恢复,她抱住他,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笑道:“妈妈没事,妈妈会保护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