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跳回去,继续开火,也能防止与墙壁物件磕碰发生噪音。”
“保持武器是举起来的状态。”科拉肯切身做示范,“膝盖朝向掩体墙面,枪口向前,保持距离,低头。”
“不要突然探头观察。往外看,收回,往外看,收回。”
有史以来第一次听科拉肯讲这么多话,虽然是工作需要,但三头犬还是心情特别,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
分开一阵子后再见面,大家都成长了许多,让年纪最大的他顿感欣慰。
讲完这些再讲多人切角,大致说明后,留给他们实践操作。
科拉肯退到一边观察,漫长的讲解暂时结束,不由得舒了口气。
新人们手忙脚乱地找位置,画面很有趣,三头犬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前面的新人弯着身子,一到实践就把知识点忘个精光,没几秒就随着行动而不自觉地抬高了身子。
后面的新人也没用枪管敲他头示意低下,视野被挡,下意识扣动扳机,红色的颜料水灵灵地印在了前面人的后脑勺。
菲尼克斯悠悠路过,见识到了意外发生的全过程,赞叹地鼓起了掌:“恭喜你,刚刚成功杀掉了队友使其重开,你已经领悟了雇佣兵那个行业的真谛,可以毕业了。”
科拉肯沉默,被新人们折磨得表情痛苦,还得再讲一遍。
这不完了吗。
菲尼克斯对兄弟求助的视线视而不见,并没有要换班救人的意思,他穿着私服,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准备出门,时间到了,得去接人放学。
...
沉皿盈垂头丧气,挎着书包,又度过了在知识海洋里溺水的一天。
上学,这东西可能真的是一种传统吧。
原来的大学中途倒闭就算了,有导师留下的推荐信在,大不了换一家嘛。但是那边情况特殊,自己还有点前科,去了肯定就回不来,她不敢。
那干脆在老家继续念书不也不错嘛。
不对劲,她怎么就被坑蒙拐骗地拽到了这里,
哦,对,当初聚会的时候,科拉肯和菲尼克斯轮流给她喂鸡尾酒,还说什么, [太好啦,我们两个的老家和这边离很近,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来都来了。 ]
来都来了,这句话实在是有魔力,没有哪个中国人能抵抗,怎么就被他们两个学到了。
她就不该一时兴奋、不考虑后果。现在好了吧,被那两个家伙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还得每天抹着眼泪去上语言班。
谁说这德语复杂难学啊,这德语可太棒了。
哥几个在当雇佣兵,她在念书。
哥几个不干原来那行了,她在念书。
哥几个开始创业了,她还在念书。哦不。没念上呢,还在语言班。
从入门到入土,她可能要一辈子无法毕业了,很难不怀疑这是科拉肯试图留下她的另一手段。
科拉肯他自己怎么不去上大学?就因为他在这方面的焦虑症严重吗。
沉皿盈不想再背单词和语法了,科拉肯倒是表示可以做她的口语练习对象,但他在眼前一坐,和她面面相觑,然后就开始沉默,根本就憋不出来几句话。
她和菲尼克斯哽咽:“我要退学!”
“你还没开始上学,你要怎么退学,”菲尼克斯漫不经心,说话总是这么尖锐,他抬手压住了她的脑袋,以防人逃跑,“比起那个,你的体能太差劲了,换衣服,去跟他们一起跑步。”
菲尼克斯每天都主动去接她放学,甚至还提前很久就去蹲守,为的就是这个。
他要是不及时把人截住,沉皿盈一个扭身就会逃到鸭店那边去,一直消磨时间到晚上,甚至还会留宿,借此逃避各种运动。
“教官,我今天有体育课的,和同学进行了冰与火的训练!”沉皿盈站直,挺起胸口,要勾掉这边重叠的部分。
冰的奶茶和热的火锅。
虽然残酷,但还是坚持下来了。
菲尼克斯气极反笑:“好啊,冰火两重天是吧,既然你喜欢那种,今天就加训。反正你明天休息不用上课,正好。”
沉皿盈:“抱歉,工作更重要,我今晚要去店里加班。”
命都要没有了,根本就没有人权的,一点也不好玩,她才不要。
随便找了个理由,沉皿盈扭身就想跑,菲尼克斯眼疾手快,伸腿绊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
“还不是你缺少锻炼,跟着跑圈去吧,先1公里热身。”
“而且你哪里有勇气,你怕疼得要死,还不如我,”沉皿盈装作没听见,继续讲自己的话,揭他的老底,“你也就嘴上说说了。”
又是说些暗示的话,又是动手动脚地揽肩膀,结果关键时候支支吾吾,慌张地紧急叫停,原因是觉得疼。
她都感动了:你,你还怪体贴的哦。
菲尼克斯不敢动:我是说我疼。
他雇佣兵求生多年,直到转职,身上一个弹孔都没留下,和某个身经百战的科拉肯不一样。这是因为运气好吗?不,是因为他很爱护自己。
科拉肯的痛觉或许很微弱,但他可不是,他连近身格斗都觉得难熬,要不然体术也不至于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