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买到本世界所没有的药材。
配一幅焕发生机,养护内腑的药也很?简单。
所以阿沅的话是?真的,她是?真心?看?好?史鼏这?个人,想帮他一把,留住他的性?命,顺带着,也将?这?个四王八公里唯一的一朵奇葩花收拢在手心?。
犹记得原著里,史鼏的三弟史鼎,可是?‘忠’靖侯呢!
能在勋贵大网中逃出生天,还能成为皇帝的肱骨,谁又能说?史家两兄弟不聪明呢?
这?一番抢救又是?到了大半夜,史鼏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温驯的二弟佝偻着身子,像只大狗似得坐在床边打瞌睡,显然,他是?合衣在脚踏上守了几个时辰。
史鼏一动,史鼐就醒了。
他瓮声瓮气:“大哥,你?可算是?醒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坦?”
“水……”史鼏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但史鼐还是?听见了,连忙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来给史鼏喝了下去,茶水温热适口,显然是?一直有人守着的,等?一杯水下了肚,史鼏才舒服了些,问起了贾母:“姑母可是?回去了?”
“早就走?了,她也是?吓的不轻,不过大哥,姑母说?了什么,竟叫你?这?般动气?”史鼐看?着自家兄长靠在床上那虚弱的样子,眼圈红了,眼泪都快下来了:“你?每次去见她回来都要病一场,都已经嫁出去几十年的老姑奶奶了,大不了不来往就是?了,你?又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史家兄弟皆不喜贾母,平素很?不愿妻子与贾母来往,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史鼏与荣国府亲近些,但也只是?面子情而?已。
“如今你?最重?要的便是?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史家才会好?。”
史鼐知道,自己虽有些能力,但文比不上大哥,武比不上三弟,最是?中庸,若史家是?大哥当家,未来必定能再进一步,可若是?史家到了自己手里,便只能韬光养晦,低调行事,将?振兴家族之事交给未来的儿子了。
他深恨贾母。
若非她这?个搅家精的小姑子,当年自己的母亲怀大哥的时候,又怎会被气的早产呢?
好?好?一个为官做宰的苗子,却被身体拖累。
“你?就别?劝为兄了,为兄这?身子自己知道,若不将?一切安排好?,我是?不放心?走?的。”他看?着弟弟那憨厚的眉眼,又是?一阵咳嗽:“待我去后,你?便带着妻子为我扶灵回姑苏,在那边守孝一年再回京城来,这?一年里,你?将?家中财物尽数找一个妥帖的地方安置起来,接下来的日子便清净度日吧,花红柳绿虽好?,却也得有命在才行。”
“兄长,有这?般严重?么?”
史鼐瞠目,他们保龄侯府的处境已经这?般地步了么?
“你?要知晓,一朝天子一朝臣,四王八公对如今的陛下来说?,不是?助力而?是?负累,唯有低调行事方能长久。”人之将?死,史鼏只觉得时光匆匆,他还没来得及做好?所有的安排,竟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不甘呐。
“宫里的珍妃娘娘与我是?故交,曾经我帮过她,也算是?有一份香火情,我将?湘云托付给了她,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也可去找她,只是?……人情要省着点?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否则消磨光了,到了危机时刻,你?就知道难处了。”
史鼐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他不停呜咽着点?着头:“好?,大哥,我和鼎哥儿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文氏身子不好?,我这?一去,怕是?她也活不成了,湘云……鼐哥儿,湘云大哥就托付给你?们兄弟俩了,大哥不求其他,只求她一辈子平安喜乐,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史鼏的眼前都有些花了。
他知道,自己怕是?真不行了。
史鼐不停点?头,已然泣不成声。
就在此?时,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只听得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快速走?来,紧接着,保龄侯的大管家来保一把推开了房门,气喘吁吁地禀告:“侯,侯爷,宫,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
史鼏已经起不来身了,可还是?撑着一口气想要起身,史鼐赶忙按住他的肩膀:“大哥,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过来了。”
一个穿着黑披风的中年妇人突然从来保背后走?了出来,她伸手掀开遮住头的盖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面上没有表情,姿态却还是?很?恭敬的。
“保龄侯安,奴婢乃是?珍妃娘娘的人,漏夜前来正是?为了侯爷的身体。”
她欠身行了一个礼。
为了他的身体?
史鼏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他在内务府的人突然传了一道消息给他,说?永寿宫珍妃娘娘言说?有能治愈他身体的办法,问他能拿出怎样的诚意来换自己的命。
史鼏当时听了只一笑而?过。
宫里多少?御医来给他看?诊,又用了多少?奇珍药材,都未能保住他这?一条命,珍妃一个民间秀女出身的娘娘,又哪里来的办法救他呢?
珍妃的心?意他心?领了,但那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