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晕倒再摔了记得喊“修阳哥哥救救我”。”
此话太贱,林夏选择性耳聋。
监督林妹妹洗了澡吃了药,祁修阳算是松了口气。他也没这么闲一直跟着林夏,回了对门自己家,去厨房洗洗手,抱着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拿着勺子,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惜第一口还没吃上,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林夏沙哑的声音传来:“是我。”
祁修阳踩着拖鞋过去开门,见他手里拿着碘伏和药棉,站的像个门神,满脸写着不耐烦。
“涂涂,你的腿。”林夏语气僵硬地说。
呦,原来刚才有人翻箱倒柜是在找药。少爷乐了,手撑着门歪歪扭扭站着,说话时眼尾轻挑起没个正形:“关心我啊?”
林夏冷着脸:“我吃了你的退烧药,给你涂碘伏,两清了。”
祁修阳心说你还真是幼儿园加减法呢,还两清,不过还是坐到沙发上老老实实伸出腿让人给他涂药。
这个白捡的弟弟至少还有点良心。
看人果真不能看表相。
少爷第二次感受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林夏看起来怎么也称得上是个酷哥,浑身上下有即使穿粉色也挡不住身上的阳刚之气,但涂药时力度轻的像是在挠痒痒。
小姑娘涂药都没他这么轻,搞得祁修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过他这是时候要是说“你重点”更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少爷最终没吭声,舒服地哼唧一声,挖了一大口西瓜吃,吃的时候嘴皮子还撕开一样地疼着。
想起什么,祁修阳脚趾头晃了晃说:“可不是我小气不给你分,你生病不能吃凉的。”
“我也不想吃。”林夏说完这一句起身。
祁修阳放下西瓜站起来:“我看你房间怎么是空的,被子也没有,要不你去我屋睡一会儿,好发挥药效。”
“不用了,李……我被子在主卧。”林夏拒绝的语气说,说完咳嗽两声。
祁修阳和没听见前一句似的,只知道人家咳嗽了,放下西瓜跟着过去,几乎脚挨着脚紧走在林夏身后:“唉,我帮你铺床吧,铺床可是重活,别再晕了啊林妹妹。”
林夏:“……”
住门对门是真的很方便,窜门比在自己家逛还顺溜,祁修阳回去时看到客厅的惨状,还不好意思起来,揉了揉鼻子,飞快把扔乱的枕头拾起来摆好。
林夏扫了他一眼,走到李芙蓉和林正誉的卧室,看到半开的窗户时,已经预感到糟糕的可能,但亲眼看到湿答答的被子时,眸光徒然暗了下来。
暴雨依旧不见停,从飘窗浸湿了被褥,上面的水渍印出昏黑色的不规则圆形,水珠顺着棉花坠在地上,留下水痕。
“我去。”祁修阳赶紧把窗户关了,摸了摸衣架上的其他被子:“还好就这两床被子湿了,其他都没事儿。”
只有这两床被子是我的。林夏心想。
这种结果并不是在林夏意料之外,因为李芙蓉和林正誉做事根本没有靠谱过,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从来没有变。
林夏自暴自弃地走进客厅,泄愤似的挨个拆开快递箱,祁修阳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各种木板和摆件儿。
“你们家装修没装你屋啊。”祁修阳一直以为他的房间是简装,只有一张床,原来东西都在这儿呢。
“嗯,书桌椅子我没让他们装。”林夏咳嗽两声,蹲下身子抓着长木板一角,竖起来,又拿起一块儿短的,放在上方。
活了十五年从来没干过木匠活的大少爷傻眼了片刻。他刚才站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原来这几块长短不一的板子和螺丝钉竟然是书桌的一部分。
“你自己装?”祁修阳嗓音不经意大了一度。
林夏闻言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打开安装教程,现学现卖,两分钟将配套的桌下竖框装好,拧螺丝的动作自然又顺畅。
“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做起来并不是很难。”林夏拍了拍手上的木质灰尘,单膝跪在地上,伸手:“麻烦把最靠里那块板子递给我。”
祁修阳来了兴致:“好嘞!”
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少爷几乎没干过粗活,现在搭把手拧个螺丝递给木板,乐此不彼,和林夏配合竟然相当默契。
沉寂在新鲜感和忙碌里,时间过得很快。
等结束时,林夏房间里的家具全部安装妥当,两人抬进卧室,祁修阳靠在椅子上视线环顾,看向林夏:“你品味不错嘛,怪不得要动手,完全可以按着自己喜欢的来。”
林夏靠着门框同样看着祁修阳,视线落在他嘴唇上的疤痕处,移开眼走进去拉开窗帘。
雨终于有停下了的趋势,站在楼上往外能看到繁华的都市,淮中最高档的地段,却让林夏尽感陌生。
“唉,你这个落地窗对面是我房间!”祁修阳倏然跳起来,伸着修长的脖子歪起身子瞅:“站在这里能一眼看到我的床。”
林夏准备拉上窗帘的动作一顿。
“你站这儿别动,我去房间试试能不能看到你。”祁修阳拍了拍林夏肩膀,说着已经不见了人影。
屋外的门打开又合上砰的一声,走的人风风火火掀起一阵凉风,林夏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