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你可敢再说一遍!”
有口吐鲜血的修真者,颤颤巍巍地指着周牧,他的眼底满是震撼。
“再说一遍又何妨!”周牧反问道。
周牧理直气壮的话语,更是让四周的修真者面露不忿。
“牧舟!这里可是天心宗!你在天心宗宗门大比的时候带着妖修来到演武场,到底是何居心!”
“牧舟!你不但维护妖女,还打伤同门,你该当何罪!”
“牧舟!若是你主动认罪,待会上报宗门之后,我等还可以为你求情,念你不过初回宗门,尚且不知道天心宗的规矩,让长老对你酌情处理!”
一时之间,四周的修真者门开始声讨周牧。
与此同时,天心宗演武场内部。
在众多长老峰主齐聚一堂的地方,某一个白发白眉的峰主,忽然看向了演武场的入口处。
他皱着眉头发问:“怎么回事?演武场入口何故如此吵闹?”
他话一说完,身旁一个长相儒雅的修真者也跟着朝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那个长相儒雅的修真者,将灵力聚集在双眼上,看见了周牧三人被一群修真者围在最中间,而那些修真者,正满脸愤懑的样子,好似在声讨他们。
“渍渍渍,我说即墨兄,你即便再不待见武琼一脉,也不能让人将他们堵在演武场门口,不参加宗门大比吧。”
他随口朝着白发白眉的峰主的身旁调侃道。
通过他的话语,很显然,他认出了前几日风头正盛的周牧和李清愉。
周牧和李清愉,作为武琼峰一脉的弟子,正被人堵在演武场的入口处,这让他不由得吐槽起来。
纵横一脉的家伙,对武琼峰的传人,还真是阴招齐出啊。
而他吐槽的对象,自然是纵横一脉,明灭峰的峰主,即墨颉。
即墨颉身穿白袍,脸上有着些许皱纹,但他身上却没有别的装饰,唯有一根玉质长簪,将他的长发束在脑后,使他整个人都显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听到长相儒雅的修真者说出的话语,即墨颉的老脸微红,他略微有些气急,朝着长相儒雅的修真者吼道:“这不是我安排的!我明灭峰不屑于做这种事!”
听到即墨颉气急败坏的吼叫声,长相儒雅的修真者先是“渍”了一声,随后冷笑道:“谁管你啊,你们明蕴、明光、明灭、明见几峰,向来同气连枝,即便不是你明灭峰做的,可人却还是你们纵横一脉的人。
别告诉我,那个站在李清愉面前的人,不是你们纵横一脉的弟子!”
长相儒雅的修真者,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即墨颉被长相儒雅的修真者的话语一噎,随即将灵力聚集于双眼之中,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李清愉面前的周传言。
虽然天心宗的弟子多如牛毛,可只要互相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对方的模样。
灵力不止会强化修真者的五感,就连记忆力也会提高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作为纵横一脉,明灭峰的峰主,出窍期的即墨颉自然还没有达到老年痴呆的程度,相反,他的记忆力比起心动期、灵虚期甚至元婴期的弟子和长老还要好上许多。
而周传言,恰好是他曾经见过的纵横一脉的弟子。
哪怕只是在明光峰的偶然一瞥,周传言的模样却早就存在于即墨颉的识海深处。
一想到周传言带人堵住周牧和李清愉,即墨颉就感觉到纵横一脉的脸被周传言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既然之前都没有动手阻拦武琼峰推出的这个叫做牧舟的家伙参加宗门大比,又岂会在门口堵住他!
要知道,现在可是弟子比试期间,整个宗门大部分的长老和峰主都聚集在演武场内部。
周传言这么做,简直就像是将纵横一脉的脸伸出去,让别人随意抽打。
即墨颉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躁得慌。
深吸一口气,即墨颉板着脸冲着一旁的儒雅修士道:“公输清明,我并不否认带人堵住武琼峰那三个小家伙的是明光峰的弟子,但我要强调一下,那不过是弟子的个人行为,和我纵横一脉,毫无关系。”
长相儒雅的修真者,也就是公输清明,对着即墨颉冷笑道:“即墨颉,你以为你否认就没有关系了嘛,你看看各位长老和峰主,他们有谁相信你!”
公输清明说着,即墨颉本想反驳,就注意到,四周的长老和峰主们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一时之间就怔在了原地,有些词穷。
好在他身旁的那个白眉白发的峰主,却突然出声为他解围。
“好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是非曲直就由今日的执法长老去判断。
光是你们在我耳旁说,像是幼鸟般叽叽歪歪个不停,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还不如唤来执法长老去问询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堵在演武场大门,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话落,耳边就传来了附和的声音。
“薛峰主说的在理。
我等适才并没有关注演武场入口处的情况,直到公输峰主和即墨峰主吵起来才有所察觉,却也不曾知晓演武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