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昨天分给你的三条健美裤全都卖出去了?”
昨天做裤子的人送来了一半的货,一共六条,大壮和二狗各自分得了三条。
李静穿了一条,另外两条卖了出去,大壮的三条健美裤都找到了买家。
“回家给我多准备几条,至少五条。”
葛红旗和王二麻子开始做起小生意,每天能赚个十几块钱,这让二柱也心动了。他眼见着别人赚钱,心里痒痒的,便问起良哥自己的买卖经。
“我适合做生意吗?”二柱问道。
“你家不是有船吗?干嘛不做水产生意呢?”良哥反问道。
“上船没意思。”二柱回答。
“怎么会没意思?这两年河虾价格要大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良哥解释说。
从1984年开始,组织逐渐减少了按固定价格供应的商品,市场价商品的比例上升。
水产品的价格尤其上涨,涨幅接近20%,远超其他食品。
某些种类的价格甚至翻了几倍。渔民的日子因此变得好过了起来,而这仅仅是个开端。
到了1985年,水产品价格完全放开,随行就市,价格再次大幅攀升。
以鲳鱼为例,其收购价从每担五毛钱涨到了1985年的每担一百五十元,再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零售价更是达到了每斤四块到四块五。
这仅仅是收购价,零售价还要更高。
“这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二柱不确定地问。
“我哪会骗你?再说,从1985年起,河虾价格就像火箭一样直线上升,这是经济规律,我在里面学了不少经济学的知识。”良哥保证道。
侯力远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因为他家也有船。“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绝对没错,到时候河虾价格涨得让你不敢相信。”良哥信心满满地说。
随着河虾价格的暴涨,渔业将迎来巨大变化,更多人将投身其中。
渔船和渔具的需求量也会随之激增。此时如果有人投资造船厂或渔具制造,定能大赚一笔。
当然,这样的项目需要较大的资金投入,没有几十万根本无法启动。
开设造船厂可能不太现实,但创办一家编织渔网的企业却是可行的。
购买先进的织网设备,每天可以生产几十片渔网。
小尺寸的渔网能带来几十元的收入,而大尺寸的则可以从几百到几千元不等。
鹿城就有国产的织渔网机器,不过价格尚未明确。市场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商机!
中午时分,餐馆里坐满了前来用餐的客人。
陈汉良庆幸自己提前半小时点了菜,否则晚来一点可能就要等很久才能吃到饭。
餐馆有时会成为是非之地。回忆八九十年代,这里曾是暴力事件频发的地方。
尽管今天动手的不是陈汉良这边的人,他早已在吃饭前立下规矩,严禁在用餐时间发生冲突。
然而,同桌的两位客人喝了点酒后,开始互相吹嘘,彼此不服气。
“你要是不服,咱俩各自找人,看谁厉害!”一个说。
“就你会吹牛,找人就找人,我保证你能输。”
陈汉良看着这两个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感到无可奈何。他们都已三十多岁了,却还在争强好胜,难道不会觉得累吗?家里还有那么多活等着他们做呢。
“你觉得他们多久会打起来?”有人问。
“按这架势,几分钟内就会有动作。”
“我们得保护好自己的桌子,别被波及。”
虽然打架的是别人,但他们也不希望被牵连。如果桌子被打翻,那真是扫兴。
“谁去制止一下他们,这么吵闹,影响其他人用餐啊!”大壮想要站出来,却被陈汉良拦住。
“你别添乱了,你去了反而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就在大壮准备坐下时,二牛大声呵斥:“你们吵什么吵?不想吃就滚出去,这是你们家吗?”
没想到制止了一头,另一头又冒出了问题。不过二牛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不仅那两个争吵的人安静下来,整个餐厅的声音也变小了很多。
面对那些不讲理的人,二牛觉得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顿饭吃到了深夜十二点,陈汉良为此花费了四十元。修理张家五虎的费用更高,达到了一百元。
不过,在陈汉良看来,这钱花得值,人脉如同财富,将来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大家还能分清方向吧?要是有人喝多了,记得互相照应,别走着走着掉进沟里。”陈汉良叮嘱道。
此时此刻,道路上几乎不见车辆行驶,最大的安全威胁就是不小心跌入路边的沟渠。
一行人唱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模样仿佛一群快乐的灵魂。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陈汉良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路过拖拉机站时,陈汉良注意到赵航正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进入院子。打过招呼后,陈汉良也跟着进了院子。
“我上午来找过你,但你不在。”陈汉良说。
“我爸让我去青石岭办事,刚回来。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