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冷笑，心中的愤怒和怨恨被他压抑了整整二十多年，今看到方家主个罪魁祸首，那些悲痛就仿佛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已经到了随时就要爆发的边缘。
“你怎么还有脸叫我的字的？”方逐尘的神情当中充斥着恶毒，黑沉沉的瞳孔中透露出怨恨，憎恶，甚至还有一抹疯狂。
他看着方家主痛苦的神情，幽幽的开口，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我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你逼的，那些死掉的普通人也全部都应该算你的上！”
“果不是你污蔑灵儿，她就不会死，我也不会疯，不会有二十多年枉死的冤魂！！！”
“你怎么还有脸活世上啊？！你怎么还有脸坐方家家主的位置上？！”
“你觉得你配吗？！”
方逐尘被季青临困住无行动，便直接开启了嘴炮攻击，一席话说的方家主无地自容。
他的体不断的颤抖着，被捅穿的腹部还不停的流着血，他整个人抖动的仿佛是秋风里的落叶，看来卑微又凄冷。
方家主泛红的双眸直视前方，满带祈求的说道，“逐尘……我知道你恨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你停手吧，其他人是无辜的啊……”
他们道士的数量少，些恶鬼被方逐尘养了二十多年，再加上鬼王枕祈闻的阴气，已经有很多道士受伤了。
“虚伪至极！”方逐尘仰天大笑，笑容当中又掺杂着浓烈的悲戚，“你少惺惺作态了，要不是因为周围有玄门其他的人，你怎么可能会乎些人的命？”
方逐尘越笑声音越大，笑到最竟是直接落下了泪，“可笑了，你竟然里说什么无辜不无辜。”
方家主的神情越发的痛苦，随着腹部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惨白了来，“果……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就不么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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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那你就去死啊！”方逐尘额头的青筋暴，压抑心底的恨意，就像是再也无关住的野兽，咆哮着冲出了牢笼，“果你就么死了，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方家主呆愣原地，他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看向方逐尘的眼底，试图从那里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无论他怎样的去翻找，都找不到半点的玩笑。
对方眼底的恨意是那般的深切，说话的语气是那般的真挚。
他的儿子，是真的想要他去死！
方家主踉跄的跌坐地上，他的眼睛轻轻颤了颤，眼底沉浮阵阵的难过，他抬手捂住了胸口，努力的压抑下那股翻涌而上的血气，带着不可思议的嗓音问道，“你真的么想吗？”
方逐尘胸口不断的伏，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他的眼睛恶毒至极，气势骇人，眼底的杀意几乎快要凝结成质，“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我说了，果你死了，我会考虑放过那些小道士的。”
方家主闭了闭眼，手掌力的攥紧，力气大到指甲几乎都快要陷进皮肉里，片刻之，他睁开眼睛，眼眶中弥漫出一丝狰狞的血色，嘴唇哆嗦着，做出了一个万般艰难的决，“好，果是你希望的话，我答应你。”
——
清冷的月光自浓雾落下，穿透沙沙作响的树叶，渐渐地爬向了季青临的侧脸，地上洒落下一片细碎的光晕。
他长眉微挑，星眸璀璨，缓缓的走到了楼星鸣的边，然将他从地上拉了来，柔声的问道，“你还好吗？”
楼星鸣觉得两个人皮肤接触的地方仿佛是有火灼烧，烫的他生疼。
他曾经枕祈闻的控制之下，亲手将那个匕首插进周自桁的心脏的那一幕不断的他的眼前回荡，浓郁的血腥之气充斥鼻腔，鲜红的血色遮盖了他的眼。
楼星鸣踉跄着退了一步，捂着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然下意识的躲开了季青临的手。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要牵过双手，想要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温度，可是现他不敢，他不配。
一想到他曾经对对方带来的伤害，他的心里就涌了无尽的绝望，他感觉自己好似被人一桶又一桶的冷水从头浇到了尾，心都一瞬凉透了。
季青临看着目光躲闪的人，心下了然，“你想来了？”
他原本还以为楼星鸣是摆脱了枕祈闻的控制呢，却没想到么快就把失去的记忆给找回来了。
楼星鸣不由自主的喘息了来，胸口一阵阵的心悸，他惨白的一张脸上毫无血色，指尖颤的发抖，“想来了。”
可笑了。
他曾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