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眼泪鼻涕忍住的往下淌,恨得现在就直接死过,到黄泉路上追赶那些了保护名单已经离世的老师和同学。
可那剧烈的疼痛却在无时无刻刺激着他的神经,即便疼的死活来,他依旧没有办法昏迷。
江婵在一旁看的眼睛红了,手掌忍住拍在了任绍华的胳膊上,很小声的哄着他,“疼,疼,很快就好了。”
“快了快了,真的快了。”
当第三枚子弹在盘子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任绍华死死的绷直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的松懈。
浑身的汗水已经昨日季青临才给他换上的干净的衣裳完全打湿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来的一。
他眼眸通红,面容扭曲,牙齿死死地嵌进了实木做的擀面杖里,指甲硬生生的把掌心抠出了血……
但季青临只是仓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擀面杖新按回了他的嘴巴里,“还没完。”
霎时,任绍华和江婵齐齐一颤。
江婵一张小脸白的几乎透明,“少帅,子弹是已经取出来了吗?”
季青临指着任绍华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子弹取出来只是第一步,止血才是最要的。”
“可是……”江婵漂亮的眉心皱起,“我们没有止血的药。”
季青临点点头表示赞同,“以我说他还要再吃点苦,擀面杖继续咬着吧。”
在任绍华还有些明以的时候,季青临又拿出来了一个类似于烙铁一的小铁片,其放进了火堆里面烧。
江婵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少帅,你该是……要用这个烙铁给任绍华止血吧。”
季青临脸上露出一抹赞赏的神情,“恭喜你,猜了。”
任绍华和江婵:……
妈妈呀!我遇到了变态!!!
任绍华试探着想要和季青临交流一下,“能……能能换种方法?”
这种残酷的手段,明明是古代的大牢里面用来惩罚罪大恶极之人才用到的炮烙之刑啊!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方法竟然可以用来止血。
“当然可以。”季青临非常认真的应了一声。
任绍华心里有些毛毛的,说话太利索了,“什……什么方法?”
季青临指向门口,“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医院,让他们给你上麻醉剂和止痛剂,顺便……”
略微停顿了一下,季青临猛然间拔了音调,“再让那些人把你给抓回。”
任绍华一下子愣在原地,“……用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挺想留着己这条小命的。
季青临很无奈的摊了摊手,“那没办法,这是你己的选择。”
任绍华咬紧牙,闭上眼睛,完全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那就来吧!”
季青临点点头,火盆里面烧的通红的烙铁拿了出来,就要着任绍华的伤口灼烧上的时候,江婵直接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但她却又忍住好奇地想要查看的心理,于是从手指头间露出了一点点的缝隙,眼睛也眯了起来。
“唔——”
伴随着一阵滋哩哇啦的烤肉的声音,任绍华断地发出阵阵痛苦的闷哼。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断滚落,手臂上以及脸颊上的青色的经脉全部如盘旋的长蛇一般鼓了起来,看的的人头皮发麻。
任绍华的整个身体绷得死死的,浑身上下的肌肉在剧烈抽搐着。
半晌过后,江婵的鼻尖嗅到了一股烤肉的清香。
但当她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肉味的时候,她猛地一下冲到卫生间里面,干呕了起来。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刺激的她的胃酸开始断的上涌。
江婵保证,从今往后,她绝再吃一口烤肉!
每一个伤口处的肉烫的凝固在一起,季青临放下了手里的烙铁。
时的任绍华已经彻底的疼死过了,只剩下微弱的胸膛起伏还在诉说着他依旧活着的信息。
江婵颤颤巍巍的看了任绍华一眼,“他……没事了吗?”
季青临点头,“嗯,出意外的话,可以活下来了。”
江婵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拍了拍己的胸口,“太好了。”
她终于用再承受肉/体和心理两方面的伤害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时时刻刻观察着任绍华的情况,季青临每在江婵唱完歌以后选择送她回家。
当然,这一次两人再是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