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岑爻整张脸就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而涨得通红,甚至眼睛当中都现了血丝。
“咳……咳……”岑爻拼命地挣扎着,“你……你放开我……”
他尽全力的想要去掰开巫溪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小了,无论他如何用力,巫溪的右手都仿佛是焊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样,纹丝不动。
巫月急忙按住了巫溪,“你疯了吗?还不快住手?你难不成真想要杀了他?”
巫溪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愤怒的焰火在他的眼眶面熊熊燃烧,“难道你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他怎么……”
那么说他的师父?
巫月微微叹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这话很过分,可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够救师父的人了……你快松手。”
巫溪呼吸一滞,心中顿一股紧张和慌乱,“我……”
“我知道,你只是气他贬低师父而已,”拉着巫溪的手腕远离了岑爻的脖子,巫月努力的压低声音,“但是正要紧,你别冲动好不好?”
巫溪闭了闭眼,“我知道。”
他猛的一把将岑爻推倒在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沉浮着黑色,压迫感足,“你应该要庆幸你的这条贱命还有用,但如果你敢对我师父口狂言,绝对会让你不如!”
心脏剧烈的抽动,岑爻曲张的手指捂住心口,不断的喘息,冷汗早已经将他给湿透。
他咬了咬牙,用手将遮盖住眉眼的头发撩起,露一整张倔强的脸,“你们的师父要保我的命,你们不可杀了我。”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离奇愤怒的男人瞳孔骤然一缩。
巫溪喉咙一阵一阵发干,他的视线的锁在了岑爻的脸上,也没有办法移开。
像……
像了……
当这样一张脸现在他面的候,他还以为他遇到了当年的师父。
师父没有为了保护整个苗疆被巫术反噬之,眼神也如眼这人一样的透亮,面颊也是如此的饱满,脸上也永远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
与其说眼的少年和曾经的师父长得像,倒不如说他们带给巫溪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骤然之间爬满了巫溪的整个心田,让他也没有办法对岑爻动粗。
岑爻眨了眨眼睛,倔强的瞳孔当中倒映着巫溪无比震惊的神色。
他在心底轻轻笑了一下。
够让巫溪如此的失态,倒也不枉费了他的这张脸。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巫溪怦怦直跳的心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后退了两步,给予岑爻一定的空间,“抱……抱歉。”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酸涩不已,对着这样一张和师父极其相似的脸,他的内心不允许他说任何,如方才一样恶毒的话语。
“你究竟是什么人?!”巫月捏着颤抖的指尖,眼眸当中闪烁过一抹怀疑。
长得如此的相像,岑爻又恰好是那个供体。
她真的很难不怀疑,这当中没有人做过手脚。
深吸了一口气,岑爻捏了捏手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被你们强行掳来的吧?”
“我无数次的祈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去考科举,我要给我娘亲带来更富足的活。”
“可你们始终都不愿听,”岑爻揉着火辣辣的疼的脖子,有些龇牙咧嘴,“现在这位姑娘竟然怀疑我来到你们这是有什么别的图?”
“你们不觉得这可笑了一些吗?”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可实际上,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在发质问。
巫月压下心底翻涌的怀疑,垂下眼皮,“你的长相和我师父过于相似了一些,所以我才有所怀疑。”
她淡淡的说着,也不管岑爻信不信。
岑爻在听了这话后,突然把头给低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并不愿和你们的师父长得相似。”
“毕竟若是有可,我就不会被你们掳到这来了。”
巫月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取一个铜碗和一把匕首,吩咐墨奴,“把他给我摁住了。”
她之所以会到这来见岑爻,并不是要为了和他讨论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而是要取了他的血给师父入药。
虽然师父不愿用这样一个活的人来换他的命,甚至这当中还有可会次遭到巫力的反噬。
但是她已经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真的可会遭受天打雷劈,那就让她独一个人承担吧,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师父的。
“不……不要……”
在墨奴的控制之下,岑爻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