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而已,江听白习武年,虽然他没有用上内力,那一也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受得住的。
被撞的林墨面色痛苦地发出了一声闷哼,要是因林舒一直抓着他的手臂,他都有可能直接会被撞得跌倒在地了。
祝衡之也觉得这兄妹俩有些做人,无论如他们都是救了这俩人的性命,结果这兄妹俩却在背地里搞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十分好心的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以后说做事之前啊,动动脑子。”
江柠留在了最后,虽然她也很讨厌这兄妹两人如的污蔑她的师父,看在同女子的份上,她还是有些忍心林舒说定在哪一就被七杀阁的杀手们给杀掉了。
她将一直挂在腰间的小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好几个瓶瓶罐罐,一一解释道,“这个是治疗外伤的,这个可以解毒,然后这个里面装的是毒粉,遇到危险的时候撒上一把,对方就只能任你们宰割了。”
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林舒,江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换一个地方居住吧,这里有七杀阁的杀手们找过来,说明已经安全了,后续他们可能还会继续来搜查这里。”
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江柠觉得自己已然做到了她所有能够做的,离开前,她对林舒摆了摆手,“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江柠离开后,原本热闹了好几的院落突然变得极其的寂静了起来。
没有风声,没有语声,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几可闻,静的有些诡异。
突然,林墨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林舒试图去拉他,然后就撞上了林墨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林墨红着眶,后悔几乎是从骨子里漫了出来,如的浓烈彻骨,他万念俱灰般的笑着,笑得悲凉怅然,“妹妹……怎么办?”
他们全家一百口被无辜杀害的血海深仇,到底该怎么办?
林墨一开始确确实实是被季青临杀人完全留痕迹的做法给吓到了,是等到如今他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倘若没有季青临,面对那五十个七杀阁派出来的杀手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最终只会走向唯一的一个结局——那就是他们会和他们的爹娘亲人一样,带着商时胥买卖私盐的证据,彻底的被埋葬在滔的大火里。
仅凭他们兄妹两人,想要他们的家人翻案,他们报仇,无疑是难如登。
可他们明明有机会的,靠着季青临等人,他们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卞京,他们可以在督察院的门口敲响登闻鼓。
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是他太过蠢笨看清局势,是他太过自私自利,是他太过无能……
“啪!”
林墨重重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接连断的左右开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是的……哥,你要这样,”林舒用力将林墨搂在了怀里,一一的摸着他的头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你冷静一点好好?”
林墨泪流满面,神中充满了无助,“什么时的人是我啊?!”
什么要让他这么一个废物活来?
什么要让他背负起这么大的责任?
他做到……他的做到!
对一个自小生长在温室中,没见过什么世间险恶的十六岁的年人而已,他肩上背负的东西确实是太过厚重了。
事情已然如,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活去。
林舒的情绪也有些崩溃,可哥哥已经万念俱灰了,她能够再雪上加霜,她断的安抚着林墨,等对方终缓和来了的时候,她才开口,“江姑娘给了我们很的药,如果我们小心一点的,躲开七杀阁的追杀成问题。”
“哥,”林舒掰直了林墨的肩膀,强迫他和自己的视线对上,“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情,请你务必认认的考虑之后回答我。”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妹妹有如严肃的一面,林墨在一瞬间绷紧了心神,“你想要问什么?”
林舒长叹了一口,带着点怅然的说道,“我们现在必须要做个决定了,如果你还想要继续父亲翻案,秦家去的一百口报仇的,咱们现在就拿着这些药和证据,抄小路北上前往卞京,趁机敲响登闻鼓,告御状。”
“如果哥哥害怕了,只想继续活去,我们现在就把那些证据给毁了,躲过七杀阁的追杀,寻找一个更加偏远的地方了残生。”
林舒松开了搀扶着林墨的手臂,一字一句问得十分慎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