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穿上后才发现似乎是他的,长度拖地,袖子长到看不见指尖,但她此刻更在乎是否会赤、裸着面对他,硬是把腰带系紧了。 “怎么起这么早?”乔盛淮拿着枕头靠在床头,睡眼惺忪,声音沙哑。 “8点的飞机。”她提着浴袍下摆走入衣帽间。 换好衣服,又洗漱完毕,鹿屿绵回到床头拿起手表。 乔盛淮还是那个姿势半躺在床上,放下手机说:“司机送你回去,再来开你的车。” “不用麻烦。” 乔盛淮没听她的,“夜里没睡好,路上补会儿觉。” “……好。”鹿屿绵没有再推辞,扣好表带。 乔盛淮翻身下床,不像她那般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往浴室走。 鹿屿绵的视线落在他劲瘦高大的背影上,几道红色抓痕异常显眼,她低头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愧疚涌上心头。 她很少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此刻却问:“你不睡了?” “出差。”乔盛淮说着,关上浴室门。 鹿屿绵把房卡放进包里,出门前,倏地笑了。 他俩可真有意思,明明清晨都要赶飞机,还住酒店,干些费力又费时的勾当,连睡眠都受影响。 可以,但是没必要。 春末夏初,天光微明,雨下了一整夜,四处透着寒气。 鹿屿绵的腰很酸,腿还是软的,开车的确存在安全隐患。 乔盛淮常用座驾是一辆定制款迈巴赫,豪华、防弹,极致减震,几乎听不到一点噪音。 这是鹿屿绵第二次坐。 上车后,她靠着后座闭上眼睛,还是不习惯过于安静平稳的车厢环境,没能达到补眠的效果。 岩城是中国西北部某省的省会,郑薇薇预定了早上8点30分那趟航班,下午,鹿屿绵要与当地国土部门领导们见面。 天彻底亮了,雨依然不知疲倦的下着。空气里弥漫着薄薄雾气,去机场的路上有点堵车,郑薇薇看着拥挤的车流,不禁有些担心。 万一航班延误怎么办。 然而现实情况的确是这样。 早上6点的航班还没飞,后面的航班都在排队等候,起飞时间未知。 京城到岩城的飞行时间是两个半小时,政府领导的时间不好约,鹿屿绵必须按时赶到参加会议。 但她多方联系,都无能为力,高铁也来不及。 无措之际,机场地勤主任给她出了主意:乔盛淮的私人航班飞岩城,马上就要起飞。 鹿屿绵滑动屏幕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原来,他出差也是去岩城,还以为他又要出国。 乔盛淮的工作手机一直在助理手里,赵助理接到鹿屿绵的电话,又将手机交给乔盛淮。 赵助理:“乔总,是鹿总。” 当时乔盛淮正走在飞机舷梯上,工作人员撑了一柄黑色伞走在旁边,听闻赵助理的话,他神色淡淡的说:“哪个陆总。” 赵助理:“……” “鹿屿绵,鹿总。” 乔盛淮停下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拿起来放在耳边。 她在谈公事时的语气与床上截然相反,不娇不软,一本正经。 乔盛淮转头,看到了大片正在排队的飞机,对着手机说:“525号停机坪,让摆渡车送你过来。” 隔了两秒,他又说:“下次直接联系我的私人号码。” 鹿屿绵:“好的。” 乘坐摆渡车与乔盛淮回合的路上,郑薇薇小声说:“鹿总,我以为你不会给乔总打电话。” 鹿屿绵看着窗连绵不断的雨雾,头也没回的问:“为什么?” 郑薇薇坦言:“昨晚你和他的照片在网上传疯了,网友们说你们是貌合神离的豪门夫妻,我以为你会避嫌。” 鹿屿绵被口水呛到,咳了两声。 视线里出现一架私人飞机,舷梯未还收起,一位工作人员撑伞等在那里。 在摆渡车停稳前,鹿屿绵提醒郑薇薇:“没有营养的八卦少看。” “哦,明白。”郑薇薇偷偷吐了下舌头。 乔盛淮此行岩城是为了收购当地一家做太阳能源的企业,同行的有楷林证券总经理费南。 鹿屿绵和费南比较熟,楷林证券正好负责鹿美环保上市承销和保荐。 一登机,鹿屿绵先便看到费南,简单打了个招呼,又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