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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寒作冷何须怒(2 / 3)

石坠子,素素清清地就出了门。

去路上,翠帘还奉承了一句:“公主您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福相更出来了。”

她抚了抚空落落的腰身,只是笑笑,对翠帘道:“听说你会功夫?”

翠帘恭恭敬敬地回说略懂一二。

她便说:“你以后离四姐远些,你名中有字音同,她可是最忌讳这一点的。”

翠帘有着武者的沉稳,听了这话,也只是含蓄地谢过李及双提点而已。

还未到达地方,老远就听到李俏莲的嗓门,高亢爽朗,快笑着与人寒暄。

转进院中之时,所有人忽的住了声,仿佛她是多么难得的贵客,值得齐齐噤声与注视。

李俏莲正背对着,觉出了周围的异动,也循着视线回身望来。

那一眼,好比见了索命的冤家一般,饶是李及双在十步之外,都听得到那咯吱咬牙的声儿。

下一瞬,李俏莲只当做没看到,用力地扭回了身子,继续热络地同相王妃攀谈。

哑掉的众人忽的又捡回了声调,收回目光接着谈论,仿佛谁也没有见到她。

她幽幽一笑,对身旁的翠帘说:“王妃想看好戏,便得早些开宴了,待会哥哥回来了,想闹都闹不起来。”

翠帘一贯冷面,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大惊。

而这一反应,正好验证了她的猜测——李吉果然正在回来的途中。

刚刚李俏莲和众人表露出来眼神,皆是诧异,这些人都没料到她会出现,这便说明了邀她赴宴乃王妃一己之计。

早先翠帘说过李俏莲已到,后来又改口提前到,她就猜是王妃忽然得知李吉今夜回来,顾不话语里前后矛盾,只想赶快把宴开了。

而相王妃之所以针对她,除了仍将脸上的伤归罪于她外,更多的还是对她要“嫁”给蒋世的不满。

不知道翠帘同相王妃说了什么,相王妃也不拿眼来看李及双,立刻下令入座开席。

相王妃与李俏莲在上首,她便在席末,同几个见都没见过的副室姬妾在一起。

长席摆好,相王妃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欢迎词,什么四公主远道而来,本想带公主到西山淮池边上摆个裙幄宴,只因府中有人犯事,连带着女眷皆不得出门,只能先委屈公主,暂时吃个家宴。

李及双在席末听得模糊,但也知道那犯事者,指的便是她。

这些冠族世家便是如此了,想必相王妃同那个蒋世都没有多少来往,但她这等名声之人嫁进去,便会败坏了整个蒋家的门风。

李俏莲在席上与众人相谈甚欢,一会儿夸赞相王妃身上的缎子如此华美,一会儿称赞李静陵温婉可人,一看就是名门闺秀。

李及双早都吃饱了,李俏莲都没把一肚子的奉承话吐完。

上首的人笑靥张扬,下首的副室战战兢兢。

李及双对着身旁的人道:“这鱼尾最是鲜美,怎么没人下筷?”

声音不大,不止身旁的人望过来,连上首的人也收了声,转过了脑袋。

李俏莲眉飞色舞正说到兴处,忽见所有人都望向她,便阴恻恻地骂了一句:“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及双用帕子净过手,缓缓回:“要是等姐姐说完,旁人才能说,恐怕这一夜连王妃都说不上半句话了。”

“我都快忘了你这人的嘴有多臭了。”李俏莲一下子就炸火了,拼命压制着怒意,“说到嘴,你恐怕不知道,岳庸被关在笼子里,整日整夜地咬那铁笼,咬得牙都断了,连嘴都裂开了,啧啧啧,真是好不凄惨。”

众人默默倒吸一口凉气,但谁也没吭声。

她看李及双不接话,道是打到了她的痛处,说得更起劲了:“恐怕王妃还不知道,岳庸原是十六妹妹的相好,后来岳庸重病,她就抛弃了旧人,跟个来路不明的伧夫跑了。”

“这个伧夫你们都见过的,名叫沈无淹。此人参军后娶了禹州府守备的女儿,这才官至司阶,否则年纪甚轻,又无军功,怎可能评上六品?”李俏莲说得手舞足蹈,“结果后来,不知用什么手段把人守备的千金小姐休了,投奔京城,你们恐怕不知道,他还是岳庸的旧部呢。”

李及双自己都听得入了神,她还从来没有去查过那个真正的沈无淹,原来那人是这样的经历。

但见周围没人响应,李俏莲便停了下来,等各人慢慢咂摸,先喝口茶润润嗓,冷不防听见席末李及双问“然后呢?”一口浓茶差点没有喷出来。

“然后?”李俏莲气急攻心,破口大骂,“然后就是你人尽可夫的作为了,你自己还想听旁人演绎吗?真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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