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给她掖了掖被子,又温声道:“灶房里你钱嫂子熬了粥,爹去给你盛一碗,大夫说你有风寒入体之兆,先喝一碗暖暖肚子,爹再把大夫开的治风寒的药给你煎上,你喝上两副,也省得回头再病倒了。”说着,便欲起身。 谁知床上的舒却抓住了她的衣袖,眼神惊恐的望着四周:”爹,你别走,我害怕。” 这神情,泰瞧着有些新奇。 实是这丫头自小就是个胆大的,小娘子们害怕的蛇啊,狗啊的,她没一个怕的,更不曾从她嘴里听到害怕二字。 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疑惑了片刻,再瞧她这样子,只当是病中做了噩梦,便坐下来安慰道:“不怕,梦都是反的,你看外面天都亮了,现在是白天呢,再说你这丫头自来胆大,真有什么邪物,也是人家怕你。” 他这么一说,舒也不知是哭是笑,看了看外头,确实是明晃晃的白天,屋檐下坠着的冰棱子锋利的足以刺伤人,遂点了点头,松了手。 另一边,大街之上,陆元丞携同随从陆三正骑马匆匆赶往萧茶巷,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的带了一丝紧张和急迫。 虽然记忆中,直至三年后金兵攻入东京城时,她还依旧活得好好的,可意外中的城北大火和那份久寻无得的花名册,让他又不敢笃信那个结局。 他怕他无意中的某些举动,会提前改变一些人和事,而她是他整个布局中举足轻重的一枚棋子,绝不能出问题。 念及此,他握着疆绳的手不由收紧,双腿一夹马腹,喝道:“让开!” 闻言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两匹骏马从清晨并不算热闹的御街上一晃而过。 半柱香后.............. “郎君,就是这,从这头数过去第九间,就是小娘子的家。”陆三有些气喘道。 陆元丞看着空寂覆满白雪的巷子,将疆绳丢给陆三:“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守着,若是看见陆喜,立即带人过来。” “是。”陆三应了一声,将马栓至一旁的树上。 陆元丞快步走至家院外,动用内力细听家院内的声音,只是里头毫无声音,即无哭闹也无说话声。 沉吟片刻,他伸出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