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听佣妈说江父出差了,沈女士每天晚上不到九点,不会从公司回来。 时卿让佣妈给江栩煮了红糖水,送到房间给他。 叩叩—— 时卿礼貌性地敲两下门,听到江栩的回应,她才推开门进去。 江栩已经窝在床上,抱着薄被将自己裹成一团。听到动静,转身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 “这什么?” “红糖水。” 江栩瞧着碗里的红糖水,他倒是没排斥,还有些跃跃欲试的问:“喝了会不难受吗?糖水应该是甜的吧?” 时卿说:“会好一点。” 江栩半迁就地坐起来,把瓷碗接过,咂咂嘴全部喝掉。这种奇怪的东西,也没他想象中的难喝。 江栩刚才去网上查了查,但他还是琢磨不准,忍不住问:“沈时卿,我不会一周都这样吧?” 她的身体,肯定比他了解啊! 时卿回:“不会,第三天就会好很多。” “那还行。” 江栩现在的要求已经很低了,提起道:“我想了想,等这东西结束,我们按原来那样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换回来。” 时卿忍不住朝江栩看过去,淡淡的问:“按原来那样再试一次……你要亲我吗?” “……!!” 江栩瞬间睁圆眼眸。 少女惊得仿佛竖起无形中的兔耳朵,白皙的脸庞浮现浅浅的樱粉色,眼睫无措的扇动。 她怎么能用这么斯文冷淡的语气,说这么暧昧的话! 他在说解决办法,她在想什么啊? 江栩的视线落在少年轻抿的薄唇上,脸上的红晕越发不自然,随即醍醐灌顶般,恶狠狠地转过头:“算了,下不了口……”那可是他自己好吗! 醒醒! 江栩你可别走火入魔! “噢——” 时卿没揪着不放,转身走出房间。 等时卿离开,江栩忍不住抓乱头发。再这么下去,江栩真快疯掉了!对自己心动这也太荒唐了! 他接受不了啊啊! 江栩好不容易快冷静下来,时卿又敲门进来,手里还提了一袋花花绿绿的包装。 隐约能看见好像是……卫生巾。 “怎么这么多?” 江栩不理解,低头在里面挑挑拣拣,“粉的、紫的、蓝的……这些有什么不一样?” 时卿简洁道:“日用、夜用、防侧漏。” 江栩:“……” 当女孩子真讲究又麻烦! 快让他换回去吧!苍天亡他! -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江栩的表情臭得不行,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恨不得全身散发“莫挨老子”的气息。 时卿照例坐在旁边,淡定自若。 司机透过后视镜,再次看着诡异的一幕,摸摸自己的小心脏。还好,会跳,他还没被灭口! 一个好司机,就是要学会守口如瓶! 早读课结束。 符圆来巡班,顺道告诉他们,下周月考。 江栩原本用书挡着,趴在桌前装死,一听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立刻鲤鱼打挺坐起来,唰的扭头看向时卿。 时卿翻着手里的书,头都没抬:“你交白卷吧,或者直接装病请假。” 难不成还真让他去考? “这样啊……那没我事了。” 江栩抱着热水袋,又生无可恋地趴回去。 体贴。 不需要给他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