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生的纠缠,傅青礼回教室时还迟到了好几分钟,被迫到黑板上解了几道题,让数学老师消气。 长发女生干脆翘掉一整节课,最后哭哭啼啼的被几个女生哄回去,还说傅青礼根本不是她们心目中的那样,简直颠覆众人的好印象。 傅青礼对女生间添油加醋的话没兴趣,如果因此能少有这种人来烦他,他巴不得传闻里自己更凶神恶煞一点,恶名远播。 原本打架记了小过,因为察看期间很安分,又还拿了年一,这记过也随之被抹去。 初三的一整年都非常快,几乎是考着考着,傅青礼的中考就已经结束了。 恰好时父当时在海岛拍戏。 傅母便提出傅青礼的毕业旅行就定在那里,顺带着时卿一起过去找时父汇合。 时父经常拍戏不在家,基本都是钟点工阿姨来照顾时卿的日常起居。 但傅母总觉得这么生活很没人情味,周末就会叫她过去吃饭。 吃完饭,傅青礼给她塞了个长长的清单,上面是出行必备的物品。 很多被他划线删掉了,基本都是那些常见共物,剩下的无非就是女孩子的特殊物品,很是轻便。 傅青礼总不好意思这些也全塞他包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是不能备好。 出行坐的飞机。 傅母和傅父坐后面。 他们自然是坐在一起。 傅青礼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个典型的小酷哥,虽然那张脸的美貌越长越锋利,侧脸的线条愈发棱角分明,但还是能看出他年纪不大,眉目间还有着十五六岁的少年稚气。 这并不妨碍路人对全年龄段的颜值欣赏。 连空姐都时不时特意来问他,要不要帮助。 可见长大以后会有多么的……招蜂引蝶。 时卿原本在翻看夹层里的杂志,突然发现傅青礼微白着一张脸,稍趴在小桌板上,长长的睫毛平直的垂覆下来,露在胳膊外面的半张脸神情恹恹,精致得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怎么了?” 注意到傅青礼不对劲的状态,时卿放下手中的杂志,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烫。 不是发烧。 傅青礼微微低声道:“可能是有点晕机……” 他们还没一起出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所以时卿根本没有怀疑傅青礼话里的可信度。 时卿问:“你有带晕机药吗?” 傅青礼摇头。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说话的语气低低的,带着略微的哑,哪能让人生起怪意。 毕竟这么难受,也不是他想的吧。 时卿刚想问问傅母有没有带晕机的药。 被傅青礼拉住手腕。 “我会被骂的。” 可怜兮兮的。 的确在这种事上,傅母逮到他就是一顿骂。 按傅母的说法就是,男孩子家家的,太子爷的金贵病就不能惯!越宠越娇! 少年的眸子带了点哀求,时卿完全没法拒绝。 唉—— “那你靠着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可以吗?” “嗯。” 时卿拍拍自己的小肩膀,表示没问题。 “那我就靠一会儿……你要是肩膀累了,记得叫醒我。” 傅青礼闭上眼睛,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后,就安静得像个小天使,没有任何多余的乱动。 是纯纯的明骚过后,他还能不留任何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