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花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上前一把揪起她衣襟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来嘲笑我,我就算低到尘埃里也轮不到你个贱婢上来踩一脚,信不信,我现在就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逍觉得好笑,她的威胁于现在的自己毫无用处,本就如行尸走肉,头晕目眩间再被她一通拳脚,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龚花花一通发泄,等人没了动静这才猛地一推,任她的头狠狠撞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响。声音不大却让龚花花找回了些理智,屏息静气了一会没听见外间有什么动静,这才缓缓起身,又踹了她几脚,然后这才好整以暇地熄灭油灯步出舱房。
出了舱房步上舷梯,甲板上有水手冲她吹口哨,四面八方猥琐的目光纷纷投来,她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目光看了个遍,心里的恶心藏亦藏不住,她的嫌恶却引来水手们的更大调笑,更有甚者朝她伸出咸猪手。
龚花花一把推开那人低叱一声,水手们传来更大的哄笑声,她昂起头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长发却被人从后面扯住一把被拽了回去。
龚花花低咒出声,却在看见身后人的下一瞬收敛表情,乖顺地偎在那人胸前不敢动作。
徐三鳌拽着她头发的手未松,让她保持着向后仰头的姿势问:“才去哪了?”
龚花花听出他语气不善,小心翼翼地说出组织好的语言,“舱里女娘们日夜呕吐晕船得厉害,五爷让我下去给她们送些药。”
徐三鳌拽她头发的手向后一使劲,“哦,傍上老五所以敢怠慢三爷我了是吗?”
龚花花被迫矮身仰头,脖颈被拉出个优美的弧度,“不是,五爷不近女、五爷看不上……”
徐三鳌暴躁易怒,她情急之下连换了几次的答案都不能让他满意。果然下一刻徐三鳌啧啧怪笑两声,“公子和老五都瞧不上你个贱人,只有三爷我可怜你,若不是我,你就是这船上千人*万人*的□□,你要清楚你如今就是给爷暖床的,不再是什么北水宫的少宫主,北水宫已经完了……”低头张开血盆大口啃上了她伸长的颈项,双手急不可耐在她身上不住游走,更掀开裙摆就要扯掉她亵裤。
耳边净是猥亵的低语,龚花花的脸胀得通红,又羞又恼却不敢发火,她吃过太多徐三鳌的苦头,好在这人虽变态却是顺毛驴,她温言细语乞求三爷垂怜去舱内行事。
徐三鳌嘴里骂着麻烦却双手一抄抱起她膝弯大步往自己舱室而去,身后留下一堆擦着口水的光棍作鸟兽散。
关上舱门的徐三鳌释放出全部兽性,不顾她的哀求将她折腾的生不如死,她在徐三鳌身下辗转求欢,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和折磨。
她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原以为陆畅是钟意自己的,虽然他是仇池储君,但她认为自己北水宫少宫主的身份并不比一个小国储君差太多。不想他享受完她的温存露出真实的面目,原来他钟意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北水宫。
陆畅想要北水宫的一切,包括航道、岛屿和人脉。如果他愿意多花些时间多伪装几年,这些原本她父亲和她也会双手奉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陆畅参与金陵暴动失败,致使金陵的仇池势力被悉数连根拔起,此次失败招致仇池王的不满,陆畅为立功当即撕下伪装,翻脸无情对北水宫痛下杀手强取豪夺。
父亲为救她与一众叔伯被仇池军斩杀,而受伤的她也没能逃出多远。陆畅抓回她逼她交出海图,她坚持过但没抗过折辱。她委身陆畅是真心爱慕,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成为军妓用身体逢迎所有仇池军士,所以即使徐三鳌的要求再变态她惟有默默忍耐,但她不甘心永远这么任人摆布,她的出身她的骄傲都不能容许。
龚花花一直在寻找机会和变数,如今她发现暗舱里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机会。那贱婢命如草芥却受住了聂五魅的金针封穴不死!可见那女人的身份绝不是一个贱婢这么简单,陆畅为何要抓那女人,想从那女人身上获得什么?或者这一切可以为己所用。
龚花花想要知道李逍身上的秘密便要撬开李逍的嘴,但在那之前需要先让她活下来。
李逍身体极其虚弱,除了金针封穴外,最主要原因是长期未进水米。陆畅忙着向仇池王证明自己的能力,一路围剿北水宫各处据点消灭余孽。聂五魅介日忙着完成世子交待的任务,不信李逍中了金针而不死,便将这个活死人丢给徐三鳌处理。而昏暗潮湿浑身散发着腥臭味道的婢子如何比得上白皙丰腴的美女,徐三鳌任其自生自灭,在听到李逍还未死时倒是讶异了一瞬,下一刻听说牲畜舱臭气熏天,那点下舱看看的想法立时荡然无存。
龚花花温言劝道;“世子的吩咐,死了恐不好交待。”
徐三鳌转手将处理李逍的差事交给了她,“人交给你,她若死了惟你是问。”
李逍自小被当成昆仑派掌门培养,身体被母亲及四位长老长期调理,受伤虽重慢慢恢复也能好。只不过外伤易愈,金针封穴却令她内力全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