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个人离开客厅的时候, 森鸥外很想立刻睁开眼,去检查一下己的伤势到底被处理得怎么样。
但他又警惕地考虑到,会不会装有监控摄像头。
左思右想之下,退烧药的药效逐渐开始发挥, 等到辉夜拿出绷带他包扎完之后, 勉强算是松一口气的森鸥外, 终于没能支撑住, 陷入不算安稳的深眠。
“夫人,你要走吗?”
太宰治反坐在餐桌前的椅上,下巴靠着椅背, 眼睛一眨也不眨, 楚楚怜地问辉夜。
他压根就不觉得对方会选择留下,毕竟以前每一次都是白天来、夜里走。
唉, 不过想想己是夫人金屋藏娇的那个崽,这么一想,是中也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呢。
辉夜几眼,最终还是拿出手机, 家里的孩们都发一条消息。
“今天不回去。”
怎么能让太宰治单独跟森鸥外这样的危险人物同处一室。
至于家里,辉夜然会找个机会放出分身去蹲点观察,一旦有意外的事, 分身会主动解开,从而把记忆传回本尊, 也就能及时做出反应。
然而太宰治却是惊讶地睁眼睛。
他摸着下巴忖度起来。
原来把黑心医生留在家里还有这样的好处么。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凭贵、凭父贵?
先前那个找个工具人入赘筒木家的想法, 又在不期然间翻腾而出。
太宰治想想, 还是准备摇摇脑袋, 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黑心医生什么的,不要呢。
先不说这家伙心黑手冷, 让人担心他能不能提供一份真心实意的爱,就光是他在辉夜眼里已经是一只猫的地位,怎么着也不太有能填上婚姻届嘛。
辉夜收拾完堆在茶几上的杂物,把医疗垃圾挑出来打包,转过身就见崽在顾地晃悠脑袋。
“刚刚你在微波炉里热杯牛奶,喝完就去洗澡睡觉。”
还突然想起件事:“说起来,我听说你们下周要开家会,阿治,这一次还是不想让我去吗?”
一想到己疑似被崽嫌弃,辉夜的脸上就流露出一种明显的惆怅。
太宰治:......
他踢踢小腿,开始纠结要怎么样,能够成功威胁班主任,让师不要把己在学校里同学讲黑手/党的故事、然后整整惹哭一个班的事迹说出来。
而且不想作业也很正常吧。
都会的题目还有什么要做的必要嘛?
考试的时候出来就好啊。
哼哼,他跟中也那种准备靠篮球特生上东的人不一样!
辉夜就像是穿一切,走去厨房,拿出温热微烫的牛奶,放到桌上:“阿治,不要欺负师哦。”
这孩去年上学的时候,已经成功整顿过校园。
虽然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太宰治的身后跟着一个随时能负责收拾烂摊的家。
“知——道——啦——”
太宰治懒洋洋地应道,着辉夜去浴室调热水的背影,双手抱着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鲜牛奶,目光再次落回躺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身上。
唔,其实也不是完全不需要一个工具人父亲呢。
偶尔用来开一下家会。
这么一想,是黑心医生就更好,因为以毫道德负担地在进入筒木家后,直接把人处理掉嘛。
然而就算是辉夜这样的母亲,也应该不会有跟猫结婚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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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边喝牛奶一边吹泡泡,深思之后更是觉得,辉夜似乎就不像是想结婚的样。
这很合理,毕竟这上哪有人配得上他的锚点呢。
想到这里,浴室里传来辉夜的呼唤,太宰治应一声,然后从椅上跳下来,把玻璃杯放到水池里后,还不忘从沙发那边绕一个好的圈。
只为经过昏睡的黑心医生,然后——
“呸!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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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拿着吹风机太宰治吹头发,温热的风嗡嗡嗡地拂过发顶,手指轻柔地在头皮上摁压。
在这样的氛围中,太宰治突然就想起辉夜刚说的,关于己以再有恃恐一点。
于是他胆地直接开问,把那个想不明白的纠结问题,摆到人的面前。
“夫人,你会考虑结婚吗?”
谁都没有想到过,在这个父亲位置常年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