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他的手装作抬高郁金香的脸颊,其实悄悄捂住了一半郁金香的嘴巴,他只想接吻,可是郁金香喋喋不休:“不要给自己再创造更多的敌人了——德拉科,现在每个人都在盯着我们。”
德拉科咂吧咂吧嘴。
“好吧!好吧!”德拉科大声说。
他每一句顺从都差点将鼻尖戳在郁金香的鼻尖上,他看到郁金香嫣红的嘴唇,又放软了态度。
“我接受你的建议。宝贝,你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
不知道为什么,郁金香突然怀念德拉科新年夜时的脆弱,或者他现在脆弱过了头,彻底摔碎了。
他碎掉的每一块玻璃都变成了锋利的武器,割伤他自己,也割伤着经过他的每一个人。
德拉科的手解开了郁金香的袖扣,他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钻进郁金香的袖子。
他的手掌藏在她的袖子下,揉捏着她的手臂。
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他用他带着黑魔标记的手与她亲近。
那黑色的印记在郁金香的眼中来来回回地随着德拉科的手触碰她的袖口。
它钻进她的袖子,暂时与她成为了一部分。
洗澡池的水已经开始漫过水池边缘,热水不断涌向地面。
“它是怎么被印上去的?”郁金香轻声问。
她的话令德拉科更放松了,他放过了她的手臂,弯着身子与她拥抱。
德拉科的胸膛也被热水水汽蒸红,它之下他的锁骨骨骼凸起,像一块烙铁熨烫着郁金香的脸颊。
“首先,我要发誓我将永远追随他。”德拉科一字一句地说。
“追随他。”郁金香重复他的话。
德拉科笑了。
他与郁金香耳鬓厮磨:“然后他用魔杖指着我的手臂——”
郁金香继续重复:“用魔杖指着你的手臂。”
“对——像有一条蛇勒紧了我的手臂,将它的毒牙咬进我的皮肤中,它越缠,越紧。顺着我的手,钻来钻去,勒紧我的脖子,钻进我的脑袋里——”德拉科说着这些恐怖的话,却像说给她的情话那样温柔。
他的指尖划着郁金香的手臂,模仿着蛇的蜿蜒盘行。
“就像这样,一点都不疼——”德拉科仿佛是在安慰郁金香。
他低语:“一点都不疼——”
德拉科的指尖令郁金香密密麻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摸着郁金香不再平滑的肌肤笑了起来。
他趁郁金香只睁着眼睛惶恐地望着他时,一把抓紧了她的手臂。
郁金香吓得小声惊呼:“德拉科!”
她看不清德拉科的表情,她被德拉科又死死按在怀中,德拉科继续说着,他边说边笑。
“我跪在他的面前,感谢他的赏识,他说,我比我的父亲更出色,我是最聪明的人,我会大有作为,像他一样——”
郁金香在德拉科的怀中挣扎:“德拉科!”
“他谁也不信了,郁金香,他说,他只信任我——”
德拉科兴奋极了,他顺着郁金香的抗拒放开了她,他忘记了痛苦,双手捧起郁金香的脸激动地说:“他只信任我!”
郁金香没有说话,德拉科依然很高兴,他低头亲了一下郁金香炙热的嘴唇,然后抓过她的手,让她细细抚摸他的黑魔标记。
郁金香的指尖碰在蛇身之上时,德拉科一把推开了她。
他捂着手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哀嚎。
他痛苦的声音折磨得玻璃上的雕花全都一片片衰落,美人鱼用力捂紧了双耳。
郁金香被吓到了,她张着手呆呆地站在一旁。
德拉科的额头边,脖子上,还有他的手背的青筋暴起,随着他的每一声哀嚎,像他所说的他好像真的正被一条蛇吸着鲜血。
郁金香不安地迈了两步:“德拉科——”
“拯救我吧!郁金香。”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他伸手拽着郁金香的裙子把她拽在面前。
他跪在她的面前,含着眼泪仰头哀求着。
他的眼泪突然又收了回去,手背胡乱抹干净后哈哈笑着在热水中爬起来亲着她,“不,我一定会大有作为。”
他捧着郁金香的脸颊愤怒地说:“谁都不能看不起我!他们会后悔的!”
他又说:“连你也不能。”
郁金香摇头否认:“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我相信你——”德拉科急促地说,“我谁也不信,我只信你。”
“什么,什么黑魔王——”他说着,眼睛还是露出了恐惧并伴随了一下战栗,“只要我让他满意。”
他一笔带过他该做的事情,在郁金香渐趋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中小声乞求:“亲我一下,郁金香,快点——”
德拉科的呼吸几乎乱了顺序,他今晚不知为何又变得反复无常与疯狂。
郁金香艰难地呼吸着,她听着他的一番同样混乱的话,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心脏在她胸腔中的跳动,又或者是搅动着,扎碎了它,践踏着它。
而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她不仅不离开,还在劝着它老实地待在这里。
郁金香的眼皮下滚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