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银环。”他把魔杖在手指间滚动着,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拉文克劳的杰夫·高德弗里?”
他记得这三个人都是谁,他在第一天就牢牢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先等一下——”
郁金香还没有说完,德拉科就幻影移形了。
她站在黑暗中,心如擂鼓地面对着在黑夜中像山一般巍峨的城堡,她顿时明白德拉科是去了哪里。
「钻心剜骨」
还有绑在椅子上被折磨的喊不出声音的菲奥娜。
风呼呼灌进郁金香已经烧得滚烫的耳朵,她抬脚冲城堡跑去。
不行——
先不要——
她知道她没那么伟大,绝不可能代替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去受罚,可是——可是——
郁金香停下脚步,她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后‘啪’的一下,德拉科重新出现在长廊上。
他站在刚刚他们还玩闹的地方,在看到她跑出了一小段距离时,他拿着她的魔杖大步走来。
郁金香立即转身也冲德拉科走去,他们全都走得迅速,冲着对方而去,像两颗即将撞击的小行星。
他们没有相撞,因为德拉科停下了,他拿着郁金香的魔杖,等着她和那一阵风一起冲到他的面前。
郁金香沉默不语,她的眼睛大概是瞪了一眼德拉科,她也不知道了,总之,她现在难以冷静。她伸手去夺她的魔杖,德拉科明明很轻松地就还给了她,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德拉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郁金香拿着魔杖,银环熄灭了——
现在这里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里远离城堡,她看不到杰夫·高德弗里是否也会被钻心剜骨折磨的失去声音。
郁金香抬起头,她盯着德拉科:“这是我的魔杖。”
“我说过了。”德拉科答非所问,他语气轻飘飘地,“我会保护你。”
郁金香的手指掐着魔杖的杖端,她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这是——她看着四周,这是这片黑暗的错。
它无孔不入,让人惊恐,却让人毫无办法。
郁金香慢慢往前方走,德拉科仍然站在原地。他脸上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对着郁金香背影的冷笑。
“我知道你早晚都要揭发他们。”德拉科一字一句地说。
他说着,大步追上郁金香。
“郁金香。”德拉科抓住郁金香的胳膊,“我替你成为这个恶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郁金香像触电一样甩开他:“你别碰我!”
她的声音太大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德拉科也是。他的手保持着被她甩开的样子,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看着她。
“别再优柔寡断了,郁金香。”德拉科轻声警告,“这是现实。”
就是因为是现实所以她才会感到痛苦!
郁金香说不出话,她没想对德拉科进行一些指责,因为她知道他一点错都没有。
如果没有德拉科,她大概磨到第二天都不一定会举起那只举报的手。
可是——她现在好像被德拉科刚刚像钉子一样的眼神钉在了十字架上。
她可怜走过十字架的密密麻麻的人们,她妄图想拯救他们,可她得先证明她是一位能够复活自己的神。
她不是神,不是英雄,她被钉在十字架上,只能等待血液流干,然后狰狞地死去。
可她就是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改天见吧。”郁金香从喉咙中挤出这句。
她最后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忽视了他眼睛中那两股即将被点燃的火焰。
“改天见。”德拉科看向他被郁金香刚刚甩开的手,“你生气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郁金香否认。
她握了一下德拉科的手,可是再也没有看向他的眼睛。
“改天见吧。”她只能重复这句话。
德拉科纹丝不动,他收回手,把手塞进了裤子的口袋中。
“郁金香。”德拉科云淡风轻地说,“我搞不懂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时刻惦记着你那不存在的道德心。”
郁金香反应了几秒,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她走了几步,转头重新冲着站在原地的德拉科走去。
‘啪’的一声,德拉科的脸被打的向右边偏去。
长廊上原本停留了几只乌鸦,这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把它们扰得嘎嘎乱叫。
郁金香终于能看着德拉科了,她瞪着他,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疯狂思考着该怎么才能说一句报复他刚刚过分言语的话。
德拉科扭回头,他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嗤笑一声:“你对我倒是有一套最标准的道德审判过程。”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郁金香说。
西班牙,特内里费岛。
一阵狂风扇过了茂密的森林,鸟全都飞起来了,森林中回荡着几声巨大的咆哮和沉重的铁链声。一条绿色的龙趴在草地上,它甩着脑袋,试图挣脱被魔咒铁圈禁锢的脖子。铁链随着它的哗啦啦的响。
龙被铁链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