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一下:“你的高见让我无话可说。”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郁金香把在身后的罗勒推去盥洗室的方向,“我们也没必要和好,反正你已经在后悔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种人’了!”
她大声地把这个词说得清清楚楚来诉说着她的不满。
“我说过了,我当时是在生气!”
“我现在就在生气!”
“你已经给了我一记耳光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
德拉科伸手一捞,他像钳子一样抓住郁金香的胳膊把她拽到他的面前。
他气到声音都在颤抖,手也忍不住用力。
他盯着她,恨不得把鼻尖戳到她的鼻尖上。
“我警告你,阿斯忒瑞亚·莱斯特兰奇,如果你现在敢从我的面前走去斯卡曼德的身边——”
“你又在威胁我?”郁金香也瞪起眼睛,“是不是只要我走过去,你就会更生气?”
德拉科的嘴唇嚅动着,他抿紧了一下,似乎要再说出一句足够威胁的威胁。
郁金香昂起了下巴:“那我偏要这样做。我早该这样做。马尔福,我要告诉你,不止你后悔为什么要爱上我‘这种人’,我也后悔为什么我会喜欢你‘这种人’!不过好在我们还来得及纠正这样的错误,现在,再见。并且,这一次,谁先回头纠缠对方谁就是鼻涕虫,你想做鼻涕虫吗?反正我不想。”
郁金香想要甩开德拉科的手,可是德拉科太用力了,她甩不开,她抬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痛到大叫一声,也死死地瞪着她不肯松手。
“回来!”
“滚开!”
郁金香也涨红了脸,她咬了一口德拉科的胳膊,咬了一嘴的羊绒。
“你可真是小孩,你居然还跑到赫尔墨斯的面前去告状!
德拉科终于挂上了一副羞愧的慌乱。
他放开了郁金香。
“我恨你!”
“随便你!”
至于罗勒和格雷女士谈了什么,郁金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和德拉科大吵完这一架,累得歪倒在沙发上倔强又气愤地吹着呼呼灌进寝室中的寒风。
再往后几天,德拉科的确没有再来过了,罗勒很快也重新离开了霍格沃茨。
在一个夜晚,郁金香躲在被子里打开了收音机。
她熟练地拧着按钮,找到了每天晚上她都会偷偷收听的频道。
她今晚好像迟到了,没赶上那些失踪或者死亡的名单。
电台里,播放了一段麻瓜喜剧大师卓别林在《大□□者》中假冒纳粹者时对民众作出的鼓舞演讲。
「那些眼睛仍未被蒙蔽的人们听我说,你们不要放弃」
「我们现在是被贪婪所织成的苦难所折磨」
「这种苦难终会被人类的进步而击败」
「我们的恨意会消散,□□者也会不复返」
「他们从人们手中夺取来的权利终归会回到人们手中」
「想要夺走我们的自由,除非碾碎我们」
「不要把你自己的命运寄托给这些不正常的人」
「那些冰冷的,只会用机器的思想去思考世界的机器人」
「你们可不是一台机器」
「你们也不是牲畜」
「你们是人!」
「你们总是有能让世界更美好的力量」
「让这个世界充满美好」
「让我们不要辜负这份力量」
「让我们团结起来!」
这段演讲,在收音机呲啦呲啦的音筒中传来,它传进在郁金香藏在被子里的耳朵里,大概,也像这样一样,传进了每一个不喜欢现状的人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儿,郁金香听到了弗雷德的声音。
“星星还在,一定在。”他轻声笑起来,“祝我们明天见。”
哈利还活着。
快要圣诞节了,圣诞节之后,就是新年。
郁金香忍不住想起去年的新年,她和德拉科,躲在漆黑的柜子里,等着新年的钟声响起,然后把葡萄塞进嘴里。
这个笨蛋。
郁金香掐下一颗盘子中的葡萄。
【你在哪里?】
她给德拉科寄了一封无名信。
猫头鹰飞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带回来了一封信。
【家。】
一张大大的信纸上,只有一个词。
【我想见你】
猫头鹰又飞了一天,又是第二天下午带回来了一封信。
又是大大的信纸上,只有一个词。
【为什么?】
‘啪’的一下,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郁金香的面前,它扒着郁金香的寝室中的桌子边,把大大的眼睛从桌沿边怯怯地看着她。
“你好吗?珍珠。”
“我很好,谢谢郁金香小姐。”
珍珠的眼睛跟着郁金香拿起的羽毛笔的笔尖在信纸上来回的转动。
“你有什么的事吗?”郁金香好奇地问。
“有——”珍珠的手指绞着身上的枕头套,它唯唯诺诺地说:“德拉科少爷说让珍珠在这里等着郁金香小姐的回信。”
“哦——”郁金香停下笔,她看了一眼她的羽毛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