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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3 / 4)

?”

“都可以。”郁金香眯了眯眼睛,她感觉眼睫毛好像掉进了眼中碍的眼睛难受,她松开阿诺的手轻轻揉了揉眼睛,是睫毛刺激着眼球才会让她眼睛红红有些眼泪:“亲爱的安德烈殿下,你想听,我都可以说。”

阿诺站直了身体,他的拇指擦过她长长的睫毛沾过一些水痕。

“那就说吧。”

郁金香深深呼吸,她看着阿诺,她看着他,这张漂亮又逐渐成熟的,与她记忆中每个年龄段逐渐重合为一的脸庞。

9岁时,15岁时,还有即将16岁,还有他未来的17岁,20岁,乃至未来每一年。

水晶吊灯照耀着他们,银色的光斑比那把交在她手中的宝剑还要璀璨。

他们大概真的要在一起直至永远了。

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的掌心不止一次贴合过阿诺的掌心,中途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去爱别人。

可她现在又在这里,掌心贴着阿诺的掌心,

之前可以说喜欢,现在也可以。

喜欢总是能在记忆中找到一些,只要她将建造心房的属于别人的记忆扔掉就好。

尽管她现在还在隐瞒着秘密面对阿诺,隐瞒的秘密面对德拉科。

可她却理直气壮,名为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

她嘲笑过格兰芬多的勇气与赫奇帕奇的忠诚,也唾弃过斯莱特林的自私,她以拉文克劳明哲保身,随心摇摆为荣,现在她却羡慕他们拥有百分之百的底气接受自己的选择。

她好不容易因为喜欢德拉科而做出坚定的选择陪他一起走,哪怕堕入黑暗,现在又告诉她这个选择是个错误。

她的年纪做出的每一项选择都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

会后悔吗?

大概不会。

莱斯特兰奇家正因为狂热追随黑魔法的食死徒锒铛入狱而蒙耻,但会因为她会即刻重新荣耀。

荣耀之后呢?又是什么?

也许是爸爸不需要再艰难地维持血统与财富还有任何一个被家族注重的一切。

子孙引以为傲的家族,它的荣耀会因为子孙的无能消失殆尽。

郁金香偏了偏脑袋,她已经开始怀疑家族存续的意义。

几百年的老东西死了有什么可值得可惜,可她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它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中。

它喂养了她,像喂养了一只小鸟尽心尽力。

却在她有了‘买家’之后变成了枷锁,变成了笼子,锁着她,将她的翅膀粘上珠宝,给她镀上黄金,沉甸甸的,她扑扇翅膀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展翅飞翔。

她是莱斯特兰奇家的一朵花,她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绝不只是一朵花。

家谱繁盛的枝干中无数花朵,只有那朵唯一又纯白的花朵是最特殊的爱,也被寄托了特殊的希望。

昂贵的郁金香带给欧洲了狂热与追捧,在奉为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后抛弃了花的身份可以代替货币。

它的美丽被买主定价,最后又被重重摔进泥土中重新变成一朵普通的花。

花就是花。

除了美丽与香气外毫无任何意义。

她看了一眼远处与莱安国王共舞的阿加莎王后,王后的冠冕承载着荣耀又背藏着难以容忍的羞辱,她开始担心她的花瓣能不能托起这个沉重的冠冕。

郁金香抿着嘴唇,看着等待她回应的阿诺。

“我爱你,阿诺。”

阿诺松了一口气,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长廊外是玻璃搭建的外壳,他们重叠的身影在角落倒映在玻璃上。

一丛槲寄生从阿诺的魔杖杖端开始生长,它翻涌着,伸展着愈发浓密的枝叶与卷曲的茎,小小的浆果垂了下来,垂在了阿诺的肩头。

“槲寄生。”也许槲寄生的出现才让郁金香想起今晚是平安夜。

“是的,槲寄生。”阿诺歪了歪脑袋:“可以偷偷用一下魔杖,这里没有麻瓜经过。”

郁金香仍然仰头看着槲寄生的生长,她摸向了垂在后背的长辫,三年前的平安夜有人帮她解决了槲寄生危机,然后她就不知何时喜欢了那个人。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她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到那盒一次性的槲寄生。

她向圣母乞求的事情竟然成为了她的噩梦,她真的时时刻刻忘不了德拉科。

她的眼睛终于因为这些回忆落下了眼泪,盯着那些槲寄生眼神全是抱怨地皱着眉头。

“为什么哭?”阿诺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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