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足有五十余人。只不过有些人垂头丧气,显然这些是腰牌已失,只是捡了一条命。有的则是面露紧张之色,担心自身所获腰牌不够多。
林若实也在其中,看到吴亘,先是一怔,接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将大拇指转而向下。
吴亘则是笑容满面,冲其远远拱手,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很快,每人交出身上的腰牌和五华石。逐一点验下来,得到五华石的共有二十二位,吴亘和孙宏就是其中之一。再点数身上的腰牌,二人有各有一百零三枚,在二十二人中分别排名第十九、二十名。
没想到林若实竟然还有一枚五华石,只不过腰牌就少了许多,排在了最末。
吴亘满面春风,走到对方身旁,伸出一个小拇指轻轻晃了晃。试炼之后,二人身份相差悬殊,到时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坏坯。
林若实并没有半分懊丧之色,张开嘴无声说了三个字,走着瞧。
二人相视一笑,错肩而过。
很快清点完毕,众人按着来时的路,又原路返回。只不过这次倒是给每人提供了一匹坐骑,而且一路提供热汤食物,与来时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过了柳树集,得到五华石的二十二人直接前往定远城,其余人则就地遣散。
等到了定远城,众人被安置于一处馆驿之中,这也是考虑到这些庶人在城中并无产业,特意提供的方便。当然,若是城中有居所故旧,自可投奔,三日后回来即可。
试炼路上一路提心吊胆,骤然安逸下来,一些人便动了心思,托人购置锦衣丝服,手拿折扇,在馆驿的院子里四处乱逛,算是提前体验一回中人的感觉。
还有一些人四处窜访,以后都是要在厢军厮混的,多认识几个人总没有坏处。喝酒的,出游的,很快形成了一个个小的团体。
倒是林若实,虽然排名最后,但仍是十分的淡定从容,对于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熟视无睹,每日捧着一本书,早起而读,深夜方止。
第二日,张远过来寻找吴亘,得知其经历,也是十分欣慰。原本并不对吴亘看好,没想到竟然入了围,这下子稳了,毕竟此次要招收二十名厢军。于是找了城中旧识过来,带着吴亘和孙宏好好庆祝了一番。
世事总是难料,第三日,张远气急败坏的过来,告诉了吴亘一个不好的消息。
此次选拔,因有二十二人得到五华石。原本只取前二十名即可,可一向喜欢舞文弄墨的宇文校尉向郡守进言,为将者不可只讲弓马厮杀,只逞匹夫之勇,应熟读韬略、谙习武经,所以还要搞一场策问,再综合权衡。
吴亘一听就傻眼了,若是打打杀杀也就算了,让自己捉着笔杆子写什么文章,岂不要了老命。况且自己只认的几个绑票、打劫之类的文字,难不成在策问时,满纸都是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钱之类。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规则?”吴亘有些诧异的问道。事出反常,必有猫腻。
张远看了吴亘一眼,喟叹道:“规则本人定,亦可因人而变。定是有人上下其手,所以才出了这个变故。而且我听说有人进言,说你匪盗出身,家世不够清白,怎能入得厢军。”
直到此时,吴亘方才明白,为何大伙整日喝酒享乐、鼓腹而游,那林若实却是埋头苦读。当初笑话人家的,现在是真成了笑话。
“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吴亘此时也冷静下来,开口相询。
“让我想想......对了,蜃珠。”张远沉思片刻,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很快,举行策问的告示贴到了馆驿墙上,众人一看,皆哀鸿一片。虽然大部分人已得知消息,但毕竟学问一事,不是三两天所能见效。
到了策问的日子,众人被带到一处校场之中,场中早已摆了一张张桌椅,彼此相隔很远。旁边站了一排军卒看管,以防有人作弊。
吴亘转头打量四周,大伙皆是有些惴惴。待看到林若实时,对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纸,冲着自己轻轻晃了晃。
此时,吴亘已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展齿一笑,对着林若实嘴形微动,无声说了两个字,傻鸟。
校场外,马蹄阵阵,有十几骑纵马而入。领头的是位中年将领,身着白袍、面色白皙、鹰目细髯,倒是也有一番英武之势。
一名军官匆匆上前,低头抱拳,“宇文校尉,一切皆已妥当。”吴亘抬头看了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宇文校尉啊。
“那就开始吧。”中年将领并未多言,扫视一眼待试众人,安坐在一处高位。
很快,考卷发了下来,上面只有几个字,论安国全军之道。
吴亘打开一看,长叹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看着别人皆在奋笔疾书,就连孙宏也埋头写字,咬着笔杆想了半天,在纸上写下了天、地、人、道、法五个字。
倒不是吴亘有什么隐喻,只是以往在大风寨中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