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鹤氅的老者开口道:“尤宗主,此坑明显是外力相加而成,难不成扶黎城外,还隐藏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
被称为尤宗主的人俯身摸了摸坚硬如铁的坑壁,“此等神力,可谓惊天动地,连你我在城中亦能觉察。
可是赵国有头有脸的修行人我们都知晓,什么时候又蹦出这样的好手。李宗主,你不妨提醒一下蹇行,京城之中多留一些好手,以防有人为非作歹。”
被称为李宗主的忽然问道:“尤宗主,若你对上此人,可有胜算。”
尤宗主脸现惭愧,摆了摆手,“从拳印看,出拳之人乃是随意为之,并没有约束自已的拳力,所以才形成如此大沟。若是真正对上,对方收纳拳力,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我顶多能接上三拳,过后必然败北。”
“这样的高手在此做什么呢,若是与人打斗,能让其出手的人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定然会留下打斗的痕迹。可为什么此处如此干净,难不成闲的没事在此练拳。”李宗主有些疑惑,忽然不远处的土中有点幽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走过去用脚一拨,一个拇指大小的铜片出现在二人眼前,铜片上裹有一层黑渍,就好像被油灯熏过一般。
将铜片拿在手中,李宗主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请邪神降临的神像残留之物,是什么人在此施展邪术。”
尤宗主也凑了过来,仔细打量眼前的铜片,吸引他的却是铜片上的那一层黑渍,半晌才道:“为什么铜片有如此大的死气,竟然让我有些心惊。”
“走,我二人去寻一处僻静之地,看能不能推演出一些端倪。”李宗主用一块手帕将铜片包上,看了看四周,掉头向着远处而去。
尤宗主亦是赶紧跟上,等二人到了一处密林,寻了块空地,盘腿坐在地上。
李宗主掏出七枚铜钱,按着七星方位一一摆好,又将铜片放于一侧,抬头看了一眼尤宗主,“我们开始吧,还请尤兄助我一臂之力。”
尤宗主脸现敬佩之色,“这七星卜问之术可是你归元宗的秘法,极为耗费心神和修为,听说需七个修为高深的人方可,没想到李宗主竟然一人也能使出。”
“这不是还有尤兄吗,此事关系重大,你我二人共同施法,还是能撑的住秘法折损的。”李宗主坐于天枢位置,尤宗主则是按其吩咐坐在摇光附近。
“尤兄,那我就开始了。”李宗主招呼了一声,十指翻飞,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忽然,李宗主眼睛一睁,“起。”随着其人声音,七枚铜在地上骤然竖起。
“请尤兄渡入灵气。”李宗主轻声道,二人的灵气源源不断流出,铜钱渐渐放出一丝光亮。很快,铜钱变的越发明亮,慢慢浮到空中,好似真如天上星辰一般。
二人双目微闭,额头渗出一丝汗水,显然以二人宗主身份的修为,支撑此秘术也是有些吃力。
忽然,嘭的一声,七枚铜钱四射而去。秘法既破,二人皆是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惊恐,相顾骇然。方才短短一瞬,二人竟然已是失了十年的寿命。
“此物绝非凡物,已不是我等所能触及的领域。走,回城,恐怕有天大的祸事要发生。”李宗主勉强起身,捡起地上碎成几片的铜钱,以及那个让他心惊的黑色铜片,与尤宗主蹒跚向扶黎城走去。
这二人正是赵国归元宗主李元同和御灵宗宗主尤思,原本此次到扶黎城是例行拜见当今皇上,送上门中新出的丹药和异兽。可在城中歇息时,忽然感觉到城外有异动,犹如地震一般,便匆匆赶来探察。
方才二人合力推演铜片时,模模糊糊中依稀看到有一座黑色的棺椁,刚想看的清楚些时,一道黑色蔓延过来,遮断了二人的视线。
而且黑色不依不饶,竟向二人追索过来。大惊之下,二人只得强行打断秘术。即使如此,仍是被黑色夺去了十年的寿命。
不提二人,杨正背着吴亘赶回了神武院,赶紧请宝象等人过来救治,各种异草伤药服下,只是勉强平稳了吴亘的呼吸,其人仍是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只得又去寻了洛冰,请了不少医生过来诊治。药吃了不少,身上的伤势业已好转,吴亘却仍是双目紧闭。
就这样,半个多月过去,这一日宝象照常去屋中给吴亘换药,开门进去床上已是空无一人。
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已回京,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