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羊,想让爷爷服软,做梦去吧。”
吴亘稍稍加了些力气,一脚飞出,青年直直撞到一侧的山石,身体嵌入其中,头软软垂下。
背着手走到其人面前,点了点头,“不错,是条汉子,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牧人这条尾巴去了后,可还能再长出。”
青年的头猛然抬起,满脸惊惶,“你要干什么。”
“口口声声无尾羊,看来你早已心向往之,我今天就成全了你的愿望。”说着一把掐住对方脖子,将其从岩石里拽了出来。
青年身体悬在空中,兀自胡乱挣扎,不断用脚踢向吴亘,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咒骂。
吴亘手中一紧,青年一口气上不来,身体一阵痉挛,如一条死鱼般来回摇摆。
吴亘将断刀拔出,对着其尾巴就要砍下。
“不要。”远处的老者一声惊呼,赶紧跪倒在地,“好汉手下留情,万不可断了哈豹的尾巴,若是失了尾巴,连媳妇也娶不上的。”
吴亘看了青年一眼,对方犹有不服,冷笑一声,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寒光一闪。
“我服了。”青年大叫一声,如泄了气的球,面色痛苦道:“我错了,不该捋大人虎须,还请饶我一次。”
吴亘将刀从其尾巴上取下,上有隐有一道白痕,却是连皮都没有破。
将青年随手扔在地上,吴亘轻轻一摊手,“你看,服软这件事很简单。头一低,什么骄傲,什么风骨,什么勇气,皆是可以抛去,纵然他人耻笑诽谤,但命却是留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不对。”说着蹲在青年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青年的头深深埋下,一言不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吴亘走到里君面前,俯视着对方,“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记住你方才的承诺。”
“小人明白,断不会将几位大人的行踪泄露出去。”老者连连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哈大。”
“嗤,名字起得倒挺大,你的屋子我们用了。”
这座村子由于位于半山腰,可用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大部分村民住在凿出的山洞里,只有地位较高的几人才能在洞外修建房屋。
老者的屋子在村里可以说是最为宽敞的,此时却被吴亘强行征来住下,正好三人一人一间。
风波很快过去,村子里的人又恢复了日常的生活,只不过看向吴亘等人眼神仍是不太友善。
吴亘让杨正收拾屋子,自已则是以村子为中心,绕了一个大圈,察看周边的地形。站在陡峭的山顶,晚风吹过,吹的衣衫哗哗作响。
不得不说,这处村子着实选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不仅位置隐蔽,而且易守难攻,村中还有大大小小的山洞可供存储物资,着实是个立寨的好地方。
感受了一下远处飘来的水汽,此地距衡门港的距离应也不远,倒是可以下大力经营一番,作为出入海路的一个中转点。
定下心思,吴亘翻身跃下,回到了村子中。
入夜,村里人送来了食物,不过是些野菜熬的肉粥,米几乎看不见几颗。
杨正试了试肉粥,点点头,“没毒。”率先给卓克盛了一碗。
三人坐在坚硬的石凳上,嘴里吸溜着黑乎乎的粥,杨正忽然开口,“吴亘,我看你去周边察看了地形,怎么,有在此长久立足的打算?”
吴亘放下手中的碗,点了点头,“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初到昆天洲,四下皆敌,急需一些隐蔽的地点藏身。这里虽然环境恶劣,但位置甚好,不妨作为一个据点,再徐徐图之。”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些人,既然要作为据点,须得有可靠的人守着。”想了想,杨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或者干脆不要人看守,这样也不会有人泄密。”
“先留着吧,我们终是需要有一些人帮着做事的。”吴亘双手放在脑后,靠在了墙上,“这些人吗,想要真正为我所用,无外乎威恩二字。
先打服,不服的话一遍遍打,必要亦可杀鸡儆猴。等他们彻底怕了,绝了其它心思,可以想办法帮他们改善些生活。等尝过了甜头,自不会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杨正若有所思点点头,“恩威并重嘛,倒也对,只是这威好说,这恩从何来,难不成我们要帮着他们打猎。”
吴亘霍然起身,双目含笑,“打猎自是可以,还可以打劫吗,这个我熟。等过些日子,每户都得出一名青壮,随我一同出去行动。这样的话,所有人家都有人入伙,就不会有人去告密。等有了收成,尝了甜头,你放心吧,即使不让他们去,也会偷偷去的。”
杨正一时无语,在这方面自已真比不上吴亘。
三人商议完毕,叫村民将饭碗撤去。夜色渐深,卓克早已睡去。吴亘和杨正却不约而同悄悄从自已屋中走出。
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是笑了,吴亘看了看山洞的方向,低声道:“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