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家族的地盘,獒有时候比人好使。”杨正将信收入怀中,陪着吴亘在院中踱步,“特别是遇到一些老弱拦阻,我军以俘虏居多,又不好多下杀手,有巨獒在,会吓退不少人。”
吴亘停了下来,思索片刻后灿然一笑,“是这个理,让牛也抓紧搜罗一些巨獒编入军中。这下子牛超又有了用武之地,有他这个恶犬,想来能顶千余精兵。”
“正是,牛超用得好了,其实是个奇兵,他虽然嘴臭了些,对寨主你其实颇为依赖,倒不用担心其忠心。而且,此人贪财,不过他的钱能藏哪里去,还不是全被你巧取豪夺。
但还是要找个能压制他的法子,若不然,等年岁见长,恐怕亦是无畏军一害,收不往的。”杨正亦是有些失笑,牛超在军中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这个腹黑之人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吴亘一嘬牙花子,也是有些无奈。牛超横行于军中,要说他做了多大恶事,倒也没有,只是这张嘴呦,实在是讨嫌。
“全军整编两日就要出发,再晚了,恐怕那些家族会生变故,正好借大胜之机压服诸族。”吴亘边走边道,“南边的地形也要抓紧勘察好,我看那个良遮山就不错,挨着三个行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这片大山中还有平台谷地,可以容得下无畏军这么多人马,若是经营得好了,南可攻疏勒行省,西可向白岭行省渗透,伺机与楚喜他们建立联系。”
“花彦霖那里也要想法子走动些,若是不联合他,恐怕呼兰家族不会容我们这么大的兵马在侧。”杨正听后点了点头,这地方本就是自己和胡嘉共同商量的。
“一步步来吧,可以预先有些联系,但需得我们在良遮山安定下来。对了。”吴亘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给杨正倒了杯茶,“捕鸟人联络得如何,寒陆城的战事应是持续不了多久,我怕姬辛不会杀鲜于家那两个镇抚。”
“放心,定会让他们死在铁手行省,姬辛假如想息事宁人,我们就让他黄泥巴掉裤子里,百口莫辩。”杨正冷笑一声,接过茶美美喝了一口。
“对了,姬嫣可能要跟着我们走,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留下。”吴亘笑眯眯看着杨正。
“为什么不让她跟着走,有她在军中,无畏军行军可谓名正言顺。”杨正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放低了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门口,“不就是从月那里不好过吧,你去多说说就成,从月虽然看起来冷傲,但实际上以兄弟情义压着,还是好说话的很。”
“不错,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吴亘一把抓住了杨正的手。
“凭什么我去啊,从月那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来的昆天洲,要说你去说,不就是挨顿打吗。”杨正猛得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天空,“你看我这记性,还有几封紧要情报没来得及处置。”说着,其人匆匆起身,也不顾吴亘的挽留,推门扬长而去。..
隔了两日,无畏军率先派水从月领人出兵,沿着当初联军进军的路线一路向东,首先是收复那些被联军占领的小城,招降其中驻守的叛军,扫清后续大军进军的障碍。
吴亘在渔谷城留了些接应的人,率领其他人马紧随于其后。随着联军大败的消息传来,这一路上倒是波澜不惊,进展颇为顺利,那些留守的叛军要么已经跑了,剩下的也是一触即溃,纷纷成为了阶下囚。
不提吴亘一路高歌猛进,以讨伐叛军之名杀向陆家的地界。在乌陵城不远处的一个山岗上,明铮正与一个老者煮泉品茗。老者年岁极大,雪白的须眉耷拉于脸上,满面的皱纹犹如核桃一般,只是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矍铄,颇有一番底气。
看着一只只当扈鸟从城中飞起,老者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盏,笑眯眯对身旁的明铮道:“看来这个所谓的吴亘,还真有些本事,今天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仅凭当扈鸟就能破一城。往后,这世道要变了,打仗的规矩也要变了,你不妨多与他接触一下,此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遵命,长老请用茶。”明铮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给老者续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