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时光幽幽,回首这一生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实,我转身看向自己布下的幻境,能否从不真实当中脱离,能否带着拿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灵魂走出,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承认我倔强的反抗这个世界的不公。
所以,世界并不偏爱我。
也还好,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走的不算安稳,拖着浑身的血与泪,但是也算是前进了。我回到实验室,接着被工作人员禁止对亚瑟抽血了。
实验体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
我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看了好久,久到他都会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平缓的嘴角在看到那一片蔚蓝色的海的时候又下意识扬起一抹弧度,像是孩子一样天真烂漫。
下一秒,举起了背在身后已久的淡紫色针管试剂,在其他人以为我安生了略微放松警惕的时候,走向前,毫不留情的扎入他的血管,将晶莹的液体推入他的皮肤之下,随着血液的流淌。
疼痛开始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亚瑟那双眼睛也无暇将我放入其中了,视线在一瞬间变得破碎模糊,死死的皱起了眉头,白皙的像是瓷器一样的脸颊此时此刻给人一种苍白易碎的感觉,似乎是很疼痛,死死咬住的嘴唇发出些许呜咽。
他却倔强的将这声音压低,似乎是不认输,似乎是倔强,直到苍白的唇被红色沾染,嘴唇破裂,鲜血爬上皮肤。在嘴角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和魅惑。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握成拳头,能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微微的凸起,略微的恐怖。他在挣扎,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是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实验床上。
一边的实验人员像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急忙赶了过来,他们并不知道亚瑟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去触碰他,只是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略微手足无措的又看向了我。
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副无辜又无所谓的模样,语气轻佻随意,将人命和他人的痛苦都说的毫不在意。“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用实验品进行实验而已。再说了我答应父亲不弄死他,你们不要这样不信任的眼神看向我好不好。”
被迫关爱他人的实验人员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敢怒不敢言,随即见他们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是去了一个人把医生找过来了,毕竟亚瑟已经被我折磨的不成人样了,真的像是痛苦的随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而这些人承受不了亚瑟死亡所带来的后果,俄刻阿洛斯的怒火塞壬无人能承受住,这么多年的□□统治之下,唯一一个胆大包天敢和他真面对抗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塞缪尔了。
他们可不觉得自己有着和塞缪尔那个小少爷一样的地位。
我冷淡的看着他们叫来医生,围住痛苦不堪的亚瑟,只是淡淡的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手中空掉的针管随意的丢在了一边,便也溜达着离开了实验室。
这些个什么抢救戏码我是不乐意观看的。至于别的,我数着所剩无几的时间,略微的沉思,选择了去花园中,散会儿步,其实这三天我是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
秋天的风并不温和,特别是海岛上,风往往很大,这花园中似乎是不败的玫瑰海终于是有了那么一点点衰败的样子,血红色的花瓣像是雨滴熙熙攘攘的落了一地。
可能昨晚起了大风吧。令我意外的是,花园之中还有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上好的布料做成的蓝色长裙,明明是简单的设计却在她纤细的身材之下穿出了简约大气,像是装饰在展览柜中精致的艺术品。
我走向前,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笑意盈盈的看向她,用男孩子的外面看上去就显得很是轻浮。“美丽的玫瑰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回头,血红色的眼睛幽幽的看向我,像是那凋落满地的红色玫瑰花瓣。神色并不是很好,苍白,纤弱,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战斗力强悍的不可估量。
她看样子并不想和我说什么,只是这样盯着我,似乎视线能穿透我的灵魂,带着刺,尖锐并不温和,凛冽的像是冬天的风。
“怎么,塞布丽娜小姐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这才分开几天您就不认识我了?你这样我可是很伤心的。”我做出痛心的样子,一副调戏女孩失败的样子。
她是一下子懂了我的意思,却也诧异的在我身上上下巡视。可能是过于男孩子的装扮,雌雄莫辨的脸,或者是少年青涩带着稚气的声音,听的她有些许的恍惚。
“你到底要我等到多久。”她神色平静只是安静的问着。心中翻涌的担心情绪,早已经在日复一日没有结果的的折磨中冷静下来了。
“快了吧,这个周内就能还你们自由呢。”我摸了摸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本来打算今晚上翻她窗户的,结果这个点遇到了可以省下一笔事了。“也到了塞布丽娜小姐履行和我的合作的时候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呢。”塞布丽娜松了一口气,终于很快就可以救回亚瑟和孩子们了,她和唐晓翼其实商量过要不要涉险救人,最后被唐晓翼拦住了,选择和珂乐合作。至少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我没说话,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了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