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刻阿洛斯落在亚瑟身上的目光有些许地暗淡,他抬手拿出了一柄剑,是一柄轻型长剑。花纹简单干净,看上去已经有了不小的年岁,但是剑保存的挺好的,锋利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好像还能看到曾经它的锋芒。
他抬手将剑递给了亚瑟,自己绿色的视线却落在了远方,空掉的双手负在身后,那暗淡的窗户之外,雨还下的很大,雨滴拍打巨大的玻璃,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雷声撕破长空。
他交给亚瑟的是西塞尔的配剑,如今的他明白要想完整的控制爱尔柏塔这个最为弱小也最为的不可控制的狼崽子,除了杀掉,那就是拴住她的颈脖,无论她此时此刻表现得多么无情,都是不可能毫无弱点的,而西塞尔则是最后困住她的锁链。
俄刻阿洛斯可不相信爱尔柏塔这一系列得行为,在他的眼中既然她和他是相似的。那么就不会是安分的。或许真的,最终会是爱尔柏塔成为他最大的敌人。成为打败他一统塞壬的下一任。
尽管那是自己的女儿,但是这也是俄刻阿洛斯所不允许发生的。
他绿色的眸子渗透些许寒冷,开口声音冷淡,像是带着寒气的箭矢,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人。“这个配剑是爱尔柏塔的生母西塞尔的,算是我和你定下合作的契约物品。”
曾经深入他胸膛的剑,被他饶有兴趣的收藏了起来,毕竟在俄刻阿洛斯那长久以来的空旷时间之中,能如此重伤他的人也只有这把剑了。
“我知道大西洋船王阁下并不像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温柔无害,或许过一会儿我的小女儿就会找上门来了,你之前和我的合作要让我看到你值得,只要你有能伤到她的能力,那么我马上会安排塞壬族的人放你的人离开。”
俄刻阿洛斯那魅惑众生的脸颊带上了春风一样和煦的笑容,唯独那一双眼睛像是怎么样也填不进温度,就这样回头,看向了那个看上去还显得些许稚嫩的少年。
亚瑟拿着手中的长剑,思绪些许的复杂,却也像是拿住了一些筹码。但是他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这这两父女都那么自以为是,喜欢以感情控制他人?
他知道珂乐像谁了。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尊重承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稚气,却也有着浓重的威慑力,拥有让人忍不住臣服魄力。
窗外的雨还在下,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雨水冲刷清洗了整个塞壬的狼藉,让血液的味道不再那么浓郁,这个外表充满底蕴复古气息的庄园。
没有一个外面的人知道此时此刻这里已经是一片猩红的地狱。
远处出现了些许的船只,正在试图登录塞壬,穿着制服的国际刑警正淋着雨站在船头观望海岛的情况,但是雷达探测这个地方的暗礁实在是太多了……
加上暴风雨的天气,让这船支的登录更为困难了,海浪很大,以往温柔的水和风,在此时此刻带着巨大的力量,几乎是想将这些黏在海面之上的不速之客掀翻。
人们还聚在一起协商着登录海岛和拯救船王的办法,这上面可有着尊贵的大西洋船王阁下,在等待十几天无果后,上面下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人救出来……
亚瑟的攻击很是迅猛,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最近积蓄已久的怨气宣泄出来,刀剑锋利,破开空气时还能听到沉闷的声音。
我避开剑刃,微弱的气流形成的风在耳边走过,我蹲下身猛的踢向他的腿,少年攻击的形式转化为防御,躲避的迅速且准确,灵巧的活动并不像是在病床上被折磨了半个多月的人。
“怎么,大西洋船王阁下这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合作伙伴,毅然决然的撕碎我们之间的合约了?”我声音些许的急促和颤抖,因为剧烈的攻击和躲避,显得并不是那么的稳定。
亚瑟的长剑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侧,又是差一点就伤到我了,我心里面一阵难受,一种被逼迫的难受,表面上看起来还势均力敌,但是已经有被逼退的趋势了,没有武器在手,对付亚瑟真的是太困难了。
“他的话比你更有说服力,一个是塞壬的吉祥物,一个是塞壬真真正正的掌权人,选择谁和相信谁,我相信,换成珂乐小姐,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的。”
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平常一样的温和,手中的长剑动作不停,优雅的剑士被打出了披荆斩棘的力量,只是情绪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疏离,我不再多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争论下去就显得没有意义了。
稳住自己的思绪,在这样的情况下越要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还有人在看着这里,可能在暗处,这里实在是太过巨大太过灰暗,那寒冷的视线……
是俄刻阿洛斯……他在哪儿。
我躲闪着攻击,分出一丝心思去寻找那个暗处看戏的人,亚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分心,攻击越发的凌厉起来。
我猛的退后几步,抬眼看向那攻击过来的人,些许的迷茫,我可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索性给一个破绽,被击打在地,刀刃伤到些许手臂但是运气好的是只是一些皮外伤。
下一秒,那把长剑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蓝色眼睛幽暗,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是深海,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