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没有阳光,没有水,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鱼。没有生机的双眼空洞的看着这个世界。对鲜血的渴望侵蚀着理智。挣扎着,抗拒着,终究还是犯下了过错。从此只有命运对我的惩罚…… 我猛的睁开眼,坐起来,手心已经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投影仪已经关闭了。亚瑟也不在。 迎接我醒来的只有左手手腕传来的疼痛。以及空气中弥漫着那淡淡的血腥味。 我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我不是在沙发上和亚瑟看电影吗?怎么会在床上睡着了?而且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真是……痛苦啊。 我抬手按了按床旁边的开关。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的眼睛发痛,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适应了一下光线,才能勉强看清东西。 抬起左手,意料之中的场景,暗红色的血从手腕上的伤口沿着银色的蛇形手镯滴到白色的床单上,绽放出一朵朵惹眼的血花。 接着我又从枕头下翻出了带着血迹的金色短柄小剑。那是我洗澡时随手放到枕头下的,只是那时候还没有血迹。 “咔哒……”开门声响起。我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 “你醒了?才睡了三十分钟不到,要不要在休息一会儿?”亚瑟问到。 “不用了……”再睡下去,就该睡死在这里了。“你去哪里了?” “无聊,看你睡着了,我就到海边走了走。”亚瑟倒了一杯水放到我旁边。转头间注意到了薄被上的血迹。“怎么那么多血?” “……”咋回答……都怪南川,不知道定两间房嘛,害得我要我要费脑子回答这一类问题。“我说是我生理周期,你信吗?” “不信……” 欲哭无泪……一般亚瑟这种人,不是只要这样说了,应该就不会问什么了啊。除非……他知道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亚瑟从行李箱里找出医疗箱。拿出纱布棉签和碘酒,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出来。” “生理期不能剧烈运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是日了狗的心情。 “只是伸个手而已……”亚瑟无语中。 “南川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睡觉的时候有梦游行为附带自残行为,叫我在你睡觉的时候离你远点。防止误伤。”亚瑟按照之前在手机上的看到的内容复述到。 还真……实诚。尼玛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了! “把手伸出来吧。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了。”亚瑟侧坐到床上,看着我,至少目光里没有恶意。 ……握草,什么叫做不是第一次了?我记着亚瑟没给我处理过手上的伤口啊。抵不过亚瑟眼神攻击,最终还是心虚的伸出右手。 “不是这只换一只。”亚瑟抓起我的手看了看,发现没有伤口。 “算了我自己来吧。”我一把拿过亚瑟手上的东西。 自己取下手镯用碘酒清洗伤口,冰凉的液体划过伤口,引起阵阵疼痛。我轻轻皱眉,用棉签擦干。看了看放在一边的纱布打断了使用它的念头,我平时都是不绑这玩意儿的,反正这条伤口注定伤上加伤,好不了的,还那么在意干嘛。 我伸手去拿手镯,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抢在我面前拿走了那玩意儿。 “你干嘛?喜欢我可以叫人给你做一个,还给我。”我不满的看着亚瑟。 亚瑟看了看手镯又放回我手上,拿起纱布给我绑起手腕上的伤口。“别戴那个手镯了,影响伤口恢复。” “为什么要帮我?”我很不理解亚瑟到底要做什么,他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很烦躁。 亚瑟仔细的绑好绷带,放开我的手,认真的回答,“因为这里只有我两个人能相互帮助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有时候对我成见那么大。但是我希望这三天,放下一切,完成任务。这个酒店里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沉默了,为什么有时候意见那么大?我也不知道,准确来说,没只是打算和他有太多牵扯,反正他都只是我实验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