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环境很怪异,像是水晶碎裂的无力与散乱的美丽,阳光透入房间,落在三人身上皆是成了斑驳,优雅的房间装饰,浅金色的发,如同干枯的稻草,明明属于明亮的颜色却显得如此暗淡。 少女低着头,洁白的齿死死咬住了泛白的唇,似乎要把它再一次咬出红润的颜色,她低着头,双手接近崩溃的撑着自己的额头,泪滴是那被暴力扯断散落的珍珠项链,掉落在白色的长裙上留下了淡淡的印子。 她真的好恨她,好恨珂乐,可是她连抬起头面对她的勇气都不在了,连哭泣出声的勇气都已经不存在了,她这一生被自己最爱的三个人一一丢下了,南川离世之后,似乎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的女孩。 一张洁白的白色方巾出现在了她朦胧地世界,梵梓静下意识抬头,搁着模糊不清的泪,看到的是亚瑟略微担忧的眼神,少年拿着方巾,蓝色的眼温和柔软,像是那浩瀚无垠的海。 梵梓静指尖颤抖,略显狼狈的接过了亚瑟递给她的方巾,心中崩溃的情绪略微的像是稳定了一些,她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轮椅上的少女身上,那个一脸麻木冰冷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 “珂乐学姐,谢谢你抽出宝贵的时间,听我这个无聊至极的故事,希望您身体早一点好起来。” 她的声音不对,带着哽咽,字语行间带着难以掩盖的痛楚,我浅笑着,点了点头,像是不曾感受到过任何东西一样的,回复着,“谢谢您的祝福,我也希望梵小姐能早日走出心结。” 我看向亚瑟所在的方向,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但是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味,让我莫名的觉得他会一直都在,“亚瑟,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好……”少年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并不知道他看了一出闹剧会有什么想法,或许根本就觉得不屑,感觉到了身边的人靠近的声音,亚瑟推动了轮椅,对着梵梓静打招呼,“那么,我就先失陪一会儿了,梵小姐。” 话音落下,轮椅被推着缓缓前进……我安静的坐着,收起笑容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我是真的有点累,明明只是几句话的交谈像是用尽了我所剩不多的体力,撑着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理解。 只觉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初不相识。这句话无差别的,给与我所有认识的人,梵梓静,南川,顾杰,麦奇尔,亚瑟,西塞尔……好多好多,复杂烦躁,纠缠不清的孽缘。 阳光再一次带着温度落在了身上,淡淡的风吹散了略微沉闷的气氛,亚瑟的花园应该是很美丽的,虽然看不见可是总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能闻到的萦绕鼻尖的美丽。 “对这个女孩子没有一点印象了吗?”亚瑟温和的声音响起,像极了那美丽的花朵,带着独特的魔力。连声音都是神所赐的动人。 “没有印象了,听你这个语气我是认识她?”我淡淡的回复着,没有了面对梵梓静的有礼疏离,此时此刻如阳光一样懒洋洋的语气,不用装着一个关怀他人的演员,慵懒且随意的做着我自己。 “记不起来就算了,慢慢来,不着急。”亚瑟声音温和,他向来对熟悉的人是足够宠溺的,包括珂乐这个幺蛾子也因为安菲特里特得到了船王特殊的照顾。这还是我承了安菲特里特的面子,虽然我觉得不太需要…… 我抬手挡住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懒散的坐着轮椅,身上暖洋洋的很好睡觉的样子,我这段时间总是困,因为我总睡不好,那些噩梦像是一辈子赖上了我,纠缠着至死方休。 “在坚持一会儿,别急着睡觉,在户外睡觉容易生病。”亚瑟声音将我软绵绵的思绪提了起来。 有些许的无奈,风吹的淡淡的,带着花香,我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精力,疲惫不言而喻,“我觉得船王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尽职尽责,哪怕是公主殿下的交代,你也可以略微摸一下鱼,别什么事都敬职敬业,你这样我得误会你喜欢我。” “我的任务是照顾到你痊愈,照顾好一点你也可以早一点好起来。”亚瑟直接一个油盐不进的挡掉了我试图调戏的话语。 “有道理。”我抬手托着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既然船王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坦然接受吧。这来自船王大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花多少钱也体会不到的。” 亚瑟垂眸看了一眼某个没心没肺的人,真的没有心,他都有些许好奇珂乐到底是个什么材质组成的人了。刀人专门找爱的人刀,还每一刀往痛处戳。 将珂乐送回房间后,亚瑟返回了会客厅,毕竟梵梓静在这里就是他的客人,哪里有把客人丢在一边的道理,只是亚瑟返回的时候,梵梓静已经整理好混乱的情绪了,正在吃一块熔岩巧克力蛋糕。 要不是她眼角还泛着淡淡的红色,亚瑟真要觉得刚刚哭的可怜至极的小姑娘不是她。抬起温和有礼的笑容,亚瑟主动的打招